锦袍男子被这一声血煞之气震退了半步,而后才反应过来,脸色有一抹羞恼之意一闪而过,而后冷声道,“我不与匹夫论短长!你们要怪,就怪战域连着的是你们南境,而不是圣地!”
此刻,一黑甲男子大步走来,大声道,“说得好!”
他走到场中,虎目一扫四方,冷笑道,“投胎投得好,也是命!我们是人王后裔,我们体内流着人王血脉,放在上古,你们就是我们的臣民。臣民为君王做事,这有何不可?”
那锦袍男子,也就是吴璀见有人助阵,脸上又浮现了矜傲的笑容,“好了,方兄,不必与他们计较。我今日获得一株灵草,愿与方兄赏鉴一二。”
那中年男子听到“灵草”二字,手捏成拳,整条胳膊都在轻微颤抖,他眼中密布着血丝,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吴璀,用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问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今日是否是故意将腾蛇族引来的?”
吴璀许是觉得有人在场,心底底气足了,只是微微一笑,淡然道,“是又如何?”
他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啊——”中年男子锃地一声抽出弯刀,双目猩红,怒吼道,“畜生!我必斩你!”
吴璀一慌,忙叫道,“方兄!”
方天画自信一笑,“吴兄放心,有我在。”
说着,他手里出现一柄金色的长戟。
见他这样,周围的士兵也纷纷拿出了武器,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这位方天画是八品金丹,在场少有人能力敌他。
正在双方剑拔弩张时,不远处御空而来一军装青年,他面容略黑,五官刚毅。
军装青年见状冷喝道,“闹什么闹?”
中年男子见到军装青年,眼里的泪一下子落下来了,他大吼道,“副军主,我不服!凭什么圣地的命是命,南境的战士的命就不是命了!敢问副军主,在战场上未战先逃,陷害战友,该当何罪!”
军装青年冷喝道,“怯战而逃者,斩!陷害同袍者,斩!”
中年男子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道,“请副军主杀人,以正军法!”
军装青年眉头一皱,“你细细道来。”
不待中年男子叙说,群情激愤的士兵已经你一言我一语把事情经过讲述完毕,还有不少见证者作为证据。
听到最后,军装青年直接伸手一招,看向吴璀,目光森然,冷声道,“取我枪来!”
吴璀意识到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在军装青年的目光下,他的腿肚子都有些打颤。
不就是几个人死了,他们居然真的要杀自己?
那些人不过是普通士卒,南境高层居然要圣地天骄为他们抵命?
何其可笑!
原本就是不对等的存在,凭什么要强行放在平等的地位?
既然如此,那么成为强者还有什么意义?
方天画脸色也有些难看,他不过是八品金丹,在军装青年手下,就如同一只随时可以被捏死的小鸡仔。
正在这时,一道苍老佝偻的人影挡在军装青年前。
他低低咳嗽两声后,用有气无力的声调道,“徐道友,小璀纵然有错,也不至于如此。”
徐陵游冷笑道,“他的命是命,我南境将士的命就不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