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白的人在一旁看着,徐永宁和安远伯说了一会儿话,注定是什么结果都没有的。
对于徐永宁的关心,安远伯还是很表示感谢,不过关于毕夏的事情,他就一问三不知了,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出来的样子。
徐永宁在后院逗留了一会儿,再度出来的时候,许白已经不见了踪迹。
“镇守府?他去镇守府做什么,哼,看来这家伙也是一个色厉内荏的家伙,知道这事情办得差了,得找个撑腰了的!”他嗤之以鼻:“就你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能看得住这么大的场面吗?”
“这不还公爷坐镇吗?”钱无病露出几分谄媚的笑容:“许大人说了,公爷在这里坐镇,他放心,只要是和这案子有关的事情,我锦衣卫也听从公爷的吩咐……”
“这还象句人话……”徐永宁对这话甚为受用:“我就辛苦一下吧,不过,这都到到了饭点了吧,这么多人,总不能不吃不喝吧,你先去弄点吃的过来吧……”
镇守太监府里,许白回来,连萧乾都没见,直接就找了沂王,这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是继续查还是到此为止,他还真需要沂王决断了,谁会想到,从大名府的一个走私家族的身上,会一直查到当当朝权势最盛的忠国公石亨身上来呢。
这种走向,别说沂王没想到,就是觉得自己还有几分先见之明的许白,自己都没想到。
大事不与众谋。
商议此事的,仅仅只有沂王、商辂和许白三人。
“钱无病提醒我,这事情再查下去,只怕就要查到忠国公石亨身上了,虽然毕夏已经畏罪自杀,但是,这银钱上的证据,肯定是找得到的,这家伙做这些买卖赚到的银子,全部都送到了忠国公那里,为的就是自己袭爵的事情,可算得上用心良苦了!”
“石亨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一点都不奇怪!”商辂淡淡的说道:“权欲熏天,卖官鬻爵,这事情在京师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事情了,甚至什么官职,多少银子,都是明码标价,替人谋求个袭爵的事情,实在是他做的这些事情当中,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这些事情,难道我父皇不知道么?”沂王有些吃惊。
“陛下知道又如何,作为南宫之变最大的功臣,陛下复辟才多久,正是恩宠最盛的时候,徐有贞为内阁首辅,曹吉祥为司礼监太监,这两人都是在南宫之变中的有功之臣,陛下的意思,大概就是用这两人制约石亨,只是,有多少效果那就真的很难说了!”
商辂摇摇头,叹息道:“就拿这次祭祖跟随我们出京来的官员来说,有多少人是走的石亨的门路,又是多少人是走的徐有贞的门路,才得以出京跟随殿下,就算殿下不清楚,许镇抚身为南衙镇抚,难道这些事情还不清楚吗?”
“是这样的吗?许白?”沂王看着许白:“石亨竟然骄横跋扈至斯,为什么你一直没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