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钱财并没有太大概念的太子,也知道十五万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尤其是听万贞儿一说,这银子对财政日益拮据的东宫,简直是犹如一场及时雨的时候,太子更是直接将沈运召了过去,当着万贞儿的面,大肆赞赏了一番许白和沈运。
这些银子是许白献上来的,至于这些银子从哪里来的,许白没说,沈运不会问,万贞儿也不会追问,许白用四海商行的名义来献上这银子,那么,不管这银子从哪里来的,都必须只能是四海商行赚到的银子了。
自从那天酒楼一会之后,齐武一直没了消息,沈运一直在等着他,可惜的是,齐武就好像消失了一样,他问过高寒和孙玉林等人,这齐武自找过他之后,倒是没有去找他们这些老兄弟,看起来,要么他已经认命安排好后事等待许白的报复,要么就是在积极做着什么,期待能够挽回局面。
反正不管做什么,似乎他都没指望沈运了。
在京城的某座豪宅里,一个年轻的公子慢慢的啜了一口手中的清茶,一个小小的聚会刚刚结束,现在客人们已经离开,屋子里除了他,也就几个亲近的心腹了。
齐武毕恭毕敬的站在他的身旁,刚刚的聚会里,他俨然是一个端茶倒水的小厮,只怕客人们做梦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一脸敦厚的下人,竟然是一省盐判。
当然,就算知道了,客人们也不会多惊讶,一省盐判在别人眼里,算是一个官儿了,但是,在这个圈子里,也仅仅算是一个官儿而已。
“齐武啊!”
“小的在!”
年轻的公子慢条斯理的说道:“刚刚这些人,你都看到了,你觉得这些人能在一起,和咱们把酒言欢,是因为什么?”
“公子交游广阔,这些事情,小的不敢妄自猜测!”齐武低头说道。
“你呀!”年轻公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你就是一块榆木脑袋,就算当初扶你做上了山东盐运副使的位置,只怕你没事也得弄出点事情来,除了会捞银子,你就不能动动脑子,琢磨一下怎么做官吗?”
“有公子在,小人琢磨那些事情什么!”齐武露出一丝谄媚的笑容:“我只要懂得怎么给公子赚银子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懂得太多了不是好事!”
“今年下半年,山东的盐运副使就出缺了,偏生你到这个时候惹出这么一档子事情来,你就不能让人省心点吗?”年轻公子叹息道。
齐武垂头丧气,不敢言语。
“依着我往日的脾气,你这样的家伙,不用人家收拾,我自己就干脆处置了,免得给我惹祸上门来,不过,你平日也算忠心,办事也算得力,这么待你,未免让其他人看的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