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口供上的原话。
其实,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许白基本上可以确定,这几个留在这里的家伙,应该都是被人撺掇留在这里的,他们其中有人或许有沽名的意思,也或者有人是真心是觉得自己是在为朝廷除害,但是,很显然,他们根本就不是主谋。
他们不过是一群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
“国子监门口公告墙上的公告,马上找过来!”许白轻轻哼了一声:“我倒是要看看,这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逯指挥使伤天害理的事情,值得让他有如此下场!”
国子监门口墙上的告示倒是很快的被送到了这里来,许白看着这这告示上历数锦衣卫和逯杲的种种罪状,突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上面有些事情,的确是锦衣卫做的,但是和逯杲真没一文钱的关系,就比如说某年某月锦衣卫内讧,死伤上百,那是锦衣卫北衙和南衙的冲突,当时在南衙主事的,可是他许白。
又或者,锦衣卫四下派人坐探官员,他们认为被坐探的官员稍有不法事,就立刻捕拿,牢狱伺候。
这事情貌似好像,也是许白自己的意思,那是对齐武弹劾自己一案的报复,也是想告诉某人,有些事情,不是他们想要做主就能做主的,结果,这事情在这公告上,全部都被安在逯杲身上,他们称之逯杲这是“目无法纪,横行不法!”
这些还好说,只是貌似这些事情都是积累,真正成为这次事件的引子,是锦衣卫抓捕刑部的某个主事,引得刑部上下官员大哗的事情,锦衣卫无凭无据甚至连拿人的帖子都没有,堂堂一个从五品的刑部主事就被他们抓走,生死不知。
这位主事夫人甚至悲愤得要到刑部大堂自缢,以求朝廷给她相公一个清白。
也是因为此事,被人反复提起,引发了这些国子监士子的同理心,且不说家国大义,就说他们日后也是要为官的人,谁愿意落到这位刑部主事的一个下场,在某些有心人的煽动下,这些士子感同身受,然后,自然而然就视锦衣卫为国家朝廷的毒瘤,视锦衣卫最大的头目逯杲为必须诛杀的“国贼”了。
“这件事,我们没有做过!”刘佥事看到这告示,脸色微变:“即使是千户所拿人,没镇抚司的帖子和公文,都是坏规矩的,更别说是拿的刑部的官员!”
“你这么肯定?”
“当然!”刘佥事狠狠的点了点头:“而这拿人的帖签的发放回执,真是本官的职责,这绝对是栽赃陷害……”
许白抬头看着他,良久,才低低嘀咕了一声:“我怎么记得以前这我没做这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