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他在许白身边的角色都是幕僚,军师这样的角色,他心里真是很不服气的,当初诸葛武侯也通天文地理奇门遁甲,怎么就没人说他这些本事是旁门左道呢?
“我为大人卜上一卦,若是不灵,我这辈子都不在大人面前提这些江湖之道了!”他手掌一番,三枚金钱出现在他的手中:“大人是问公事还是问私事,问姻缘还是问前程?”
“还是不要了吧,天色已经晚了,你早点休息休息的好!”
“不行!”童先脸色有些发黑:“大人今天必须给我这个面子,就冲我昨天熬夜看了五百三十四本奏本的份上,大人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好!”许白见到他坚持,坐了下来:“我问私事?”
“大人请说!”童先凝神静气,一副很严肃认真的样子。
“我父亲,你知道的,我想知道他现在在什么的地方?”许白似笑非笑的看着童先:“你可以帮着我算一算,不用太具体,大致方向不错,就算你算对了!”
“大人咱们不带这样的啊!”童先一愣,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逯杲一死,大人在北镇抚司经历司怕是知道了些什么了吧,拿这个来算,那岂不是考校我么?”
“你不是想证明你算的准吗?”许白笑吟吟的说道:“我若不知道答案,我怎么知道你算的准不准?”
“好吧!”童先犹豫了一下,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将话说的太慢了,不过这个时候,他硬着头皮也得算一算了。
反正他是打定了主意,就算是算错了,大不了这辈子不在许大人面前提自己以前这混饭吃的本事罢了,反正自己跟着许大人跟随太子,这辈子衣食无忧的没问题的了。
金钱在桌上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停了下来,
两人看着桌上的金钱,又看着对方,都是一脸的诡异。
“你这个抛洒金钱的手法,是有什么说道的吧?”许白哭笑不得的说道:“怎么又是这样,上次也是有几枚立着,你就不能不搞这些花样,让他们正常的躺平一次吗?”
童先摇摇头没有回答许白的话,而是一脸肃穆的收起桌上的金钱,再次抛洒了一次。
一共抛洒了三次,而三次当中,或有一枚,或有两枚,反正每一次,总有金钱滴溜溜的转了几圈,然后倔强的站在桌面中间,不肯倒下。
童先将桌上的金钱收起,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手指也开始掐算起来。
若是这不是在缉事厂的大堂,童先身上也没有穿着缉事厂的官服,这幅模样,妥妥的就是一副江湖骗子的模样了。
许白有心调侃他几句,不过,看到这气氛突然莫名有些诡异起来,他想了想,也不开口了。
他也决定了,等下不管童先说的是什么,他都点头说是,找一个像童先这么死忠而且有本事的副手可是太难了,总不成做了他许白的副手,连一点业余爱好都不能有了,他许白对敌人可以秋风扫落叶,但是,对自己人,他还是决定要厚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