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觉得许白今日有些不大一样?”万贞儿给朱见深慢慢的做着茶:“今天的他,可没往日稳重!”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朱见深的脸上,露出一丝和他年纪不大相符的严肃:“这个时候,要回南京成亲,他是在藏拙吗?”
“妾身觉得他其实还蛮聪明的!”万贞儿头也没抬,眼睛盯着眼前的茶水:“他告假去南京成亲,那岂不是有些让太子为难的事情,就变得不太为难了吗?”
“我并不想这么对他!”朱见深摇摇头:“他的忠心,我还是信的过的!”
“殿下!”万贞儿将茶盏递给朱见深:“他是殿下的臣子,忠心这不是应该的么,而且,难道殿下登临大宝之后,用人就看此人忠心不忠心么?”
“还有情份!!”朱见深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
“臣子在君王眼里,只有好用和不用好、有用和没有用的区别!”万贞儿轻轻说到:“真要是一代雄主,哪怕是身边的奸佞,他也会物尽其用,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位置,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价值,在江山社稷面前,情份这东西,算不得什么的!”
朱见深静静的站着,良久没有出声。
“妾身哥哥的事情,殿下是当真的,还是试探许白的?”万贞儿突然咯咯笑了一声:“明知道妾身就在后面听着,还拿妾身的哥哥来说事,殿下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啊!”
“当然是当真的!”朱见深看了万贞儿一眼:“在南衙里,你这两位哥哥能立的功绩太少了,我打算让他们去锦衣卫那边,许三多的事情一出,我突然发现,锦衣卫好像也不是一无是处,他们还是为朝廷做了一些事情的,只是太多的废物,让人看起来就是一帮庸庸碌碌的家伙!”
“殿下可不用看妾身的面子,妾身在殿下面前,可什么面子都没有的!”万贞儿眯起眼睛来,笑吟吟的看着朱见深:“他们有多大本事,就吃多少的饭,若是没有本事,殿下重用他们,那出了纰漏可不许迁怒妾身啊!”
“我有那么昏庸吗!”朱见深笑了起来,阳光照在窗棂上,仿佛感受到屋子里的人的心情一样,轻轻的跳跃着,仿佛精灵一样的跳进了屋子,让整个的屋子都有一股温暖的味道。
屋子外面伺候着的覃吉,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他决定,今天晚上得将自己的侄儿叫过来,好好的提点他一番,大好机会就在当前,若是这个傻小子错过了,那可要后悔一辈子的啊!
同一时刻,远在天津的林七正在和大友诗织在说着话。
大友诗织眼里闪烁着光芒,好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我还没有去过南京呢,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一次你去的话,一定要带我去,大明真的好奇怪,居然有两个都城,北京城我去过了,南京城我无论如何要去!”
“乖,听话,这次是去办事,又不是游玩,快的话,半个月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