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府家丁虽认错了人,洒家却觉得这是缘法。昨日酒肉款待,也吃的颇为惬意尽兴,何来怠慢?倒是这身佛衣,不但别有佛韵,还颇为合身,洒家愧领。”
“不瞒大师,这是晚辈灵机一动,从圆光寺请来的,能令大师满意,不胜荣幸。”
“哦,这圆光寺就在附近?”
“便在镇北的栖霞山上,家父法事,便在那里举行。”
“哦,倒是正好叨扰拜访一番。”……
两人正客气寒暄着往中堂走,聂家已经在那里背下丰盛的早饭,供请来的助力享用,一名鼻青脸肿的家丁急匆匆跑过来告状:
“启禀大少,那少年剑客又登门了。赖着不走,还打人。”
聂风眉头蹙起:“张管家呢?”
“也被打了。”
“岂有此理!”扭脸对周行道:“晚辈去处理下这登门滋事的恶徒,大师去中庭用餐即可。”
“洒家与你同去。”说着便对家丁吩咐:“头前带路吧。”
数分钟后,来在府门前。
就见门附近歪七扭八、或站或倒着数名家丁,管家也被揍的鼻青脸肿,一手扶着门柱在那里雪雪呼痛。
而距管家不远处,一名侠客打扮的年轻人昂首而立,那派头颇有些小倨傲。
聂风上前,劈头盖脸就问:“你这厮真是无礼,为何如此辱我聂家?”
年轻人反唇相讥:“你又是何人?跟他人搭话,不懂得先通名吗?”
“我便是聂府主事人,聂风。”
“鄙人公孙鹄,鸿鹄之志的鹄,为聂老员外邪祟上身而来。怎知你家的下人好不懂事,三番两次阻挠,还出言讥讽,这才略施薄惩。”
这时管家辩驳道:“你前日来登门,我就客气解释过,我家之事、自有安排,并不需要你这样的少年侠客助力。我还表示,为了感谢厚意抬爱,愿奉上二十两仪呈。是也不是?”
“呵,我可不是为了银两才登门。我是受人所托而来,这一点同样在前日就说的明白。”
“敢问受何人所托?”聂风插嘴。
“聂小倩。”
“……”周行好悬没忍住。
聂风则呵斥:“我家小妹闺名,你从何处探知?说!”
“她自己告诉我的。”
“胡言乱语。”
“为何如此确定?”周行插言询问。
聂风苦笑:“不瞒大师,小倩昏迷,尚在家父之前,已有数日光景。”
“这样啊…那洒家到觉得,公孙少侠可能与令妹的昏迷有所关联,水落石出之前,反倒不方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