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着刘勋的话语,幕僚一时不由有些面露附议之色,遂高声回道。
“因为,袁军这是在庐江郡作战。”
刘勋忽然自信道:“我盘踞庐江多年,势力早已在郡内根深蒂固,纵然敌众我寡,亦能保守不失,何况我军还占据了地利之便,又何惧袁军的攻势呢?”
话落于此,语气稍显停顿,遂又道:
“舒城至皖城这一段道路的距离可谓是崎岖不平,山势众多且陡峭险峻无比,又随着天柱山、大别山以及夹石一带盘踞着诸多的匪患势力。”
“若我军遣使与这等贼匪联合,以依托地利联合抵制袁军,到那时,纵然袁耀身怀三头六臂又能有何作为呢?”
刘勋缓缓的一席话,却也说得直白,直接将自己近日来思索已久的计略和盘托出道。
他其实心下早有算计。
若袁耀愿意接纳他的归附并允许保留麾下旧部的保留权,那他便以袁氏马首是瞻。
可若不答应,那便联合周边深山所盘踞的诸贼军势力一同抵制袁军的入侵。
他盘踞庐江多年,麾下实力极其强悍。
想让他归附他人而净身出户,那怎么可能呢?
想着这些,幕僚明白了其意,亦不由露出了稳健的笑容,遂拱手欢声道:
“还是主公想的深远也!”
仗着自己麾下有一支数千余众的嫡系军力,又有背靠坚城而防守,刘勋亦是并未将袁耀放在眼中。
不服就干!
……
就在刘勋派遣使者联络庐江郡内各大山头的匪患势力时,却令人意料不到的事件再度发生了。
以雷薄,陈兰甚至梅成为首的盗贼势力,竟然主动下山前往舒城依附至袁氏旗下。
这一瞬间,袁军旗下的实力陡然暴增。
须知,雷薄等人本就是庐江郡内实力首屈一指的贼匪势力。
而他们的归附,却也在释放一道信号。
那就是证明了人心所向。
几乎诸人都愿意归拢至袁耀旗下聚集。
果不其然,随着雷薄等人加入,也仿佛产生了一股东施效颦一般,其余各山头的小山贼势力都纷纷踏破归附而来。
当刘勋收到这一则则战报以后,满腔的自信却是都仿佛化为了乌有。
脸颊犹如被石化了般,满面凝固。
“这……这这这……”
当看到这一则则军报之后,刘勋已经是无与伦比,惊诧无比。
“那袁耀不过是一介黄口小儿,便能有如此强硬的号召力?”
他不经浓浓自问一番,紧接着面上的坚铮眼神也仿佛再度充满了决然,厉声道:
“不,不,这不可能,这一定是诸人看在他背后所携袁氏之威的结果。”
“单凭他自身的名望,能有此效果?”
一时,刘勋冷冷回道。
有些人就是如此,会找许多借口来借机说服他对内心某人看法的偏执,总觉得此人能够成功就是占了绝大部分的运气罢了,是不做数的。
很明显,刘勋就是这样的人格。
但事实既已发生,自然得思索新的应对之策。
刘勋的确没有想到过,盘踞山间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哥山贼们竟然会选择群起依附袁耀所在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