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李子阳故作惊讶地看向涵雨。
后者目光闪了闪，轻声说:“啊，我本来约好了苏木做采访，结果他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李子阳撇撇嘴，随口道:“可能临时看到了其他美女，把你抛下了呗。”
涵雨的表情有点僵硬，但很快挤出一个楚楚可怜的微笑:“李哥，那这样我的采访可能就泡汤了，你现在忙吗？”
“忙！”
李子阳毫不犹豫地说。
“啊……”涵雨眼中露出浓浓的失望。
然而，李子阳下一秒就嘻嘻笑道:“不过，既然苏木那小子言而无信，咱也不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完成不了任务是吧，我知道，你们这其实也都是给老板干活，身不由己。”
涵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很快消失不见，“李哥，你这话……是愿意帮我完成这次任务的意思吗？”
李子阳朝涵雨上下打量一遍，目光灼灼:“帮是可以帮，但是我有一个稍微有点过分的请求……”
涵雨羞涩地低下头:“是、是有多过分呢……”
“就是……那个……”李子阳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我有个朋友身材跟你差不多，你今天下午那套连衣裙挺好看的，我觉得很适合她，可不可以卖给我？”
涵雨:“……”
李子阳察觉到对面女人表情变得有些僵硬，连忙摆手:“啊，如果是你很喜欢的衣服就算了，我也就随口一说，哎，要是这里有卖衣服的店就好了……”
“李哥，你那个朋友……是女的吗？”涵雨幽幽开口。
李子阳一脸无语道:“那不然呢，要不我买什么裙子啊，话说你到底卖不卖啊，不卖的话我就先走了。”
“哎哎哎，我卖我卖！”
涵雨连忙追过来拉住他的胳膊，“但东西不在这儿，李哥，要不咱们先采访着，等到我们战舰，我回去把衣服拿出来？”
李子阳一想有道理，他还有好多问题，也想请教一下这个涵雨呢，于是欣然同意。
联邦战舰离河岸还有些路程，路上没有路灯，除了一片戈壁荒漠，别无其他。
月色下，一男一女并肩而行。
“我那个朋友啊，其实长得还行，但就是不会打扮，以前的衣服不是像被单，就是像麻袋，头发跟我一样，跟男人婆完全没区别……”
“我本来以为几年不见，她应该会有所改变，谁知她的审美眼光是越来越奇葩了。哎，今天还因为她那火鸡造型大吵一架，虽然是她不对，但谁让我是男人呢，总该想点办法去哄哄她对吧，你说她收到我的礼物会原谅我吗……”
李子阳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女人隐在暗色中的阴鸷表情。
又走了一段距离，李子阳这才抬头看了看不远处闪烁着零星几点暗光的联邦战舰，哎呀一声:“怎么这么快就到啊，你是不是还没采访我什么问题，怪我怪我，只顾聊那个男人婆了。”
涵雨的声音有一丝缥缈，“没关系，接下来我们应该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好好聊聊。”
李子阳丝毫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还抬头好奇打量眼前的巨大战舰，“你们的甲板大门没有打开啊，待会儿你要怎么回去？”
“我有另外一条便捷通道，你跟我走就行了。”
涵雨领着他朝战舰下方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