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锦棠刮了下鼻子问道:“你在说什么啊,什么陪嫁,我怎么听不懂?”
思思县主和何庆阳相识一笑,眼里都有种猫儿吃掉老鼠之前恶作剧得逞的快意。
接着何庆阳拿出一个火红的庚帖竖起来道:“钱二小姐认识这个是什么吧,都把庚帖给我了你还装什么?稍后我就会把庚帖拿到礼部去换婚书,这样我们两个的婚事就定下来了。你年级不小我年级也不小了,我的意思是尽快成亲,你说,我不该找你商议陪嫁吗?”
“这不是我给秦管事的庚帖吗?”钱锦棠一副傻了眼的样子:“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何庆阳哈哈大笑道:“秦管事,是秦管事给我的吗?让我想一想啊。”
他故作姿态手指在脑边画圈:“哦,我想起来了,配管室不是我姨母的管事吗?你不知道我姨母吧,就是陆经历的亲生母亲。”
接下来眉毛一挑,语气狠厉道:“难道你忘了捉弄我打我的事情了,我的姨母,怎么可能同意你进门嫁给他的儿子,识相的你就乖乖听我的话,准备好陪嫁,我看在你乖巧的面子上还能给你一点体面,不然等你嫁过来,可别怪我不念夫妻间的情面折磨你。”
钱锦棠道:“你能怎么折磨我呢?”
“怎么,你不信吗?”何庆阳又看向苹苹:“我完全可以拖着婚事不娶你,要知道你都十六岁了,还能等多久?我却不在乎房里到底有没有嫡妻,因为啊,我的庶子都有两个了。”
钱锦棠陡然间站起来,做势要去抢庚帖。
思思县主急坏了,大叫道:“小心。”
看钱锦棠扑了个空,她站起来又气又急骂道:“小人,给出去的东西还可以往回抢吗?我告诉你,今天你嫁何庆阳嫁定了。”
“那如果我偏不嫁呢?”钱锦棠突然冷下脸看着思思县主:“你为什么跟搅屎棍一样哪里都有你,我嫁不嫁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庚帖在何庆阳手中,嫁不嫁的可由不得你。”思思县主给何庆阳使眼色。
何庆阳催促道:“让你的婢女跟我走吧,我有空再来赵逆祖父谈婚事。不对,是你们家求着嫁我,要你祖父和你爹带着礼物去我家才对。”
“那我如果偏不让我祖父去呢?”
看钱锦棠有恃无恐起来,何庆阳皱眉道:“难道你不怕嫁不出去?”
“怕啊,怎么不怕呢。”钱锦棠笑道;“可是我能嫁出去啊?”
“那你……”
钱锦棠对着身后一偏头:“这个兔崽子三番五次侮辱你,你看……”
“砰!”
钱锦棠话都没说完呢,苹苹一个健步冲出去,扛起何庆阳直接就来个过肩摔。
钱锦棠:“……”
这丫头方才肯定憋坏了。
苹苹踩上何庆阳的脖子。
何庆阳不大的眼睛瞪的浑圆,眼里满是重蹈覆辙的愤怒:“我想起来了,就是你,上次打我的也是你。”
钱锦棠笑道:“对,打的就是你。”
说着将何庆阳手中的庚帖抢过来。
思思县主急的一下子扑上来,像是饿狼扑食一样把庚帖抢到了手,哪怕她最后摔倒跪在地上:“拿到了,拿到了,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她说着要把庚帖藏起来,嘴上还念叨:“钱二,我让你嫁给谁你就得嫁给谁,婚姻大事可不允许你自己做主。”
钱锦棠皱眉道:“为什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的敌意,你知不知道婚姻大事对女孩子来说何等重要?何庆阳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相信你恨清楚,你这是要毁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