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野尻太君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也没有听到这个动静啊,燕双鹰还真是燕双鹰,做事情就是这么神不知鬼不觉。”迈步从外面走进来的黄金标,一眼看到了野尻正川那被纱布包裹瞅着就跟阿三一般的大脑袋,不由得嚷嚷了一嗓子,随即脑补了一个答案出来,直言是被燕双鹰给袭击了。
话罢。
还伸手去摸了摸野尻正川的脑袋。
手刚伸了半拉,就被夏学礼一巴掌给抽了回去。
“别碰,野尻太君的伤口真疼着那,你要是真碰了,估摸着你得挨这个大嘴巴子。”
“我这不是好奇嘛。”黄金标朝着夏学礼道:“子弹打哪了?嘴巴上面?还是耳朵上面?”
“脑壳上面。”夏学礼指了指野尻正川的大脑袋。
黄金标呆了。
脑袋上面挨了子弹还没有死。
野尻正川是第一个。
大拇指一伸,狂怕野尻正川马屁,“野尻太君这个脑袋真是厉害,夏翻译,你说野尻太君这个脑袋是什么做的?怎么不怕子弹?”
“肉做的。”夏学礼提高了嗓音,“谁跟你说野尻太君被8鹿给袭击了。”
“那他这包的像个粽子似的脑袋是怎么回事?”
“昨天下午野尻太君上茅房,无意中路过黑腾太君办公室的时候,被黑腾太君用这个装满开水的搪瓷缸给袭击了,脑袋差点被烫熟。”
“合着是黑腾太君袭击的野尻太君,不用问,肯定是黑腾太君又挨了野尻太君的大嘴巴子。”
“这你还真的说错了,野尻太君根本没有还手,反倒差点被黑腾太君给抽了大嘴巴子。”
“我怎么不明白?”黄金标瞪着大眼珠子,他还真的有些纳闷,中佐啥时候可以给大佐大嘴巴子?
说完话的黄金标,张大了嘴巴,身形也一下子挺拔了起来。
他猜到原因了。
肯定是野尻太君去偷听黑腾归三说话,一下子被黑腾归三发现,理亏之下才没有动手打人。
也只能是这个理由了。
茅房位于野尻正川办公室左侧,野尻正川上茅房的时候牙根不需要路过黑腾归三办公室,他舍近求远的去黑腾归三办公室旁边的茅房上厕所,能没有鬼嘛。
莫说黑腾归三,就是换成他黄金标,也得给对方一个大嘴巴子。
“我就说嘛。”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夏学礼瞅了瞅黄金标,“对了,让你打听的事情你打听的如何啊,侦缉队为什么会在昨天晚上集体换了一批长枪。”
“打听清楚了,我就是为这事来得,为了这件事,我大清早起来连饭都没吃。”黄金标先说自己的辛苦,然后再说具体的事实。
这叫先说辛苦后表功。
要是他嘴巴上面没有吃过饭的那个油渍,说不定夏学礼就信了。
你丫的。
你说瞎话之前,能不能先把嘴巴上面的油渍和面条残痕给清理清理啊。
“是这么一回事,贾贵给侦缉队那些人都换了长枪,说是给炮楼里面的皇军送粮食。”
夏学礼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黄金标所说事情的真实性他十分怀疑。
可不是说不相信黄金标,而是不相信贾贵。
贾贵什么德行,夏学礼清楚,那就是一个胆小怕死见利忘义的超级混蛋,让这么一个混蛋去冒着生命危险给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没人相信,除非那个人他不是贾贵。
“你看明白了?那个人真是贾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