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贺织年看着这份口供实在有些好笑:“喂,他拿你们当傻子?这前不搭言后不搭语的糊弄谁呢?”
“……”骆子瑜有些诧异,果然是个人都能看出这东西有多敷衍。
她撇嘴继续往后翻,许是见她一向纯良带笑的模样惯了,此时面无表情的样子倒令骆子瑜有些坐不住。
“海棠散?剧毒之物……这东西在明面上是买不到的吧……”她将卷宗收好还了回去,有几分恼了:“写的什么东西!”
骆子瑜双手撑着额头对她道:“这个案子不是我在负责,我并不怎么清楚。你若是想见刘愈,我倒可以带你去。”
“不用,带我去见刘怀。”
“好。”他毫不犹豫的应了声,起身时却又觉得有什么不对。
“刘怀……”骆子瑜嘴角僵硬,顿时停下步子:“贺小姐,这怕是不妥。”
“怎么了?”
骆子瑜神色不明,看着她叹了口气:“已经过去两日,刘怀的尸体早就被埋了。”
“……”贺织年抿唇,这能叫不妥?她总不能将人掘地三尺挖出来。
“那就算了吧。”她总觉得这事不简单,酒楼的人她暗中找人调查过,甚至连这些时日与谁来往过都一清二楚,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唯有这刘愈……贺织年眉尖拧成一团,卷长的睫毛扑闪着遮住眼底的疑惑。
三秋见她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小姐,怎样了?”
她仰着头,双手垂在两侧,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情况不妙啊……”
嗯?三秋沉默。
“这事情必须解决,不然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贺织年吸了吸鼻子依旧有些挫败。
三秋看向她:“那应该怎么办?”
贺织年绞着手指,低声对她道:“你尽快找个时间去查一下刘愈的底细,再回得月楼问问近日谁买过海棠散。”
“是。”
得月楼是整个京城最大的消息交易处,只要你有银子什么消息都能拿到,当然,宫里的一切事情除外。
她前些年还想过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在京城开设这种地方,直到某日她爹丢了个得月楼的令牌给她。
贺织年想着还是回了太师府,结果一进正厅就看见她娘坐在主位上,旁边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妇人身边站着一男一女,约莫跟她差不多的年纪。
“年年过来。”贺夫人见她来了展颜一笑。
贺织年不明所以的蹭过去坐在她娘身边,压低声音道:“他们是谁?”
贺夫人微偏着头同她耳语:“以前娘家的几个远亲,姓林,说是来看我们的。”
“那我现在还可以走吗?我突然想起我还要去书院。”
“不可以。”
“这姑娘是?”林烟华面上挂着得体的笑,眼神不停的在贺织年身上打量。
屋内熏香袅袅,垂帘轻晃。贺织年被她盯得头皮发麻,揉了下眉心道:“我当然是我娘的女儿,我叫贺织年。”
林烟华似惊讶般站起身,头上的珠钗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直接走过去拉着贺织年的手笑道:“你就是年年?早就听人提起过你,说那太师府的小姐长得国色天香,今日一见果真是个标志的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