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人多混乱,贝尔摩德身为名人,又正在被一群记者围着采访,没空杀他。
皮斯克趁乱逃走。他在组织里苟了这么多年,也发展了一些自己的人脉,其中最信任的人之一,是一个代号“爱尔兰”的后辈,能文能武,是个人才。
皮斯克到停车场抢了一辆车,顺着新城路直奔东边,打算让后辈接应自己,然后一起逃窜。
虽然不能百分百保证爱尔兰会站在他这一边,但皮斯克很清楚,只靠他自己,绝对不可能从琴酒等人手中逃脱,只能赌一把。
只希望boss还没看有到相关的报道,没对琴酒下达指令,这样,琴酒下杀手时,也会稍微犹豫一下……
大概吧。
……
白石没直接在研究药品的大楼开枪。
琴酒消息发很的早,研究基地离杯户城市大饭店也不近,还有时间。
白石换了一栋楼,找到红叶告诉他的合适地点,架好枪,向下窥视。
等了一会儿,他看到两辆车在路上追逐,后面的马自达快速逼近。
不止波本,基安蒂也在车里,只是车速太快,拐的弯也太多,她找不到好的瞄准时机。
白石稳当当的站在大楼里,睁眼看着瞄准镜。
光屏一直打开着,被调到趋近透明的颜色,悬浮在眼前,角落里的违规预警忽明忽灭。
白石余光瞥着预警指示灯,在它灭掉的瞬间扣下扳机。
皮斯克的车被击中,歪斜着滚了几圈,倒在路边。
后面的马自达急刹在旁边,基安蒂先是一怔,而后开心的吹出一声口哨,抬枪就打,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不需要多瞄。
一枪穿脑,皮斯克就此狗带。
安室透看了一眼皮斯克的尸体,本来想检查他的车为什么忽然爆胎。
但那之前,另一辆疾驰的车也停在附近。
车里坐着一个满头金发,脸庞刚毅,眉毛奇怪的男人。
男人看着皮斯克的车,以及车里的人,神色阴沉。
安室透警惕的掉转枪口朝向他,不过没有开枪——因为旁边基安蒂认出来人了。
她朝那人招了招手:“呦!爱尔兰,你来晚啦。”
爱尔兰冷哼一声,脸色无比难看,没再多说,把车开走了。
他离开后,安室透问:“这人也是来拦截的?”他总感觉爱尔兰脸色不对。
“拦截?”基安蒂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左眼的蝴蝶纹身活了一样扑闪,“我倒觉得他是来救人的——他和皮斯克关系很好。不过现在人都死了,他也没干什么,不用管他。”
这边地势偏僻,交警想准确赶到,还需要一段时间。
基安蒂看到波本在联系组织里的人善后,她就又把手机放回口袋,看了一圈附近的高楼。
联系刚才的场景,她猜出了打黑枪的人的大致位置,不善的目光很快停在了其中一栋楼上:“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在分我们的奖金,不要脸,明明你早晚都能追上。”
“二分之一和三分之一也没什么区别。”安室透进到组织以后,对钱还真没什么概念。
他放下手机,同样打量周围,几秒后,目光停在了侧面一栋大楼的楼口。
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倒是很不认生,直奔马自达而来,拉开门坐到了后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