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除了你师公这一辈之外,其他的所有辈都会以道号来自居,也不是数典忘祖,实在是因为有的辈分像是骂人。”
“可是你师公呢?”
“不管是李福如东海寿与天齐,还是李瓜儿,他老人家都不好对外直接称呼。”
“更是因为他口音较为重,“李瓜儿”是很容易说成“你瓜儿”。”
“落在一些区域的方言中,你师公这样一说话啊,简直就像是骂别人。”
李玄舟难受。
李儒继续说。
“于是他老人家每次说起来自己名字的时候,都会被别人怪异的看着。”
“别人可能也不是什么坏心,但时间长了之后,就算是我师傅也扛不住这种压力了。”
“而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师傅后面伴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越来越觉得心中堵得慌的主要原因,更是为什么后面直接叛出师门的目的了。”
“为师且问你,你如果叫做李福如东海寿与天齐,或者叫做李瓜儿,你该怎么和别人沟通?”
“徒儿不知。”
李玄舟感觉自己在听一个说书人讲笑话。
平时自己要是能笑笑该多好,可是这种东西真的是不知道能不能笑。
是憋得有些难受。
他只能是板着脸,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毕竟谁能想到乞怜人师徒会因为名字的问题直接背叛师门的!?
而在接下来李儒的诉说中,李玄舟也终于是了解到事情的始末,知道为什么他的师公作为一个乞怜人竟然会成立一个门派了。
原来是李玄舟的师公因为名字的问题逐渐和师祖吵起来了,后面分道扬镳,师公自己去收徒弟,就是收了李儒了。
而原本的师祖是感觉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更是不知道怎么想的,这就是去创造一个听起来好像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青雨门了。
至于说李儒从师公手下出师后,就收了他一个李玄舟。
过程就是这样的简单,本来一两句话就能说的清楚,可因为名字上的一些无奈,李玄舟这边也是惊叹了。
“你师祖姓李,名大穗,道白药。”
“你师公姓李,名瓜儿,道福如东海寿与天齐。”
“你师傅姓李,名小草,道儒。”
“你则是姓李,名狂人,道玄舟。”
“李大穗听起来还不错的,是吧?而李白药听起来就更不错了。”
“李小草听起来也还行的,是吧?而李儒也是儒雅随和,挺好。”
“李狂人听起来算是独特,是吧?而李玄舟更是有一种独钓寒江雪的感觉了。”
“偏偏只有我师傅。”
“李瓜儿听起来就有些古怪,至于李福如东海寿与天齐,这名字更是像是在说书……”
“就像是别人好声好气、尊敬的问你叫做什么名字?”
“你是来一句“你瓜儿”,还是来一句“你福如东海寿与天齐”呢?”
“怎么弄都不好,从源头上就掐断了我师傅和他人的沟通。”
“而以上为师所说的无一点虚假,且就是我们这一脉乞怜人中的一些趣……嗯……是往事了。”李儒是将趣事改成了往事,这样他认为稍微妥当一些。
而在李玄舟这边。
他已经是有些对这个叫做李白药的师祖感兴趣了。
什么样子的一个人才会给自己徒儿唯一的道号这样胡来的啊,更是摸不着头脑、生气的直接来创建一个门派了?!
这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