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龙尾码头以前生意还是很好的,不过最近这几年是真的不行了。”
“想了想,这还是因为朝代出现了改变,原本认为这种事情距离我们龙尾码头很远,但这种朝代更替,我们又有多少人能够幸免于难呢?现在情况一团糟,不是这边打仗,就是那边打仗,最后苦的还是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人。”
“别的不说,就拿小兄弟要去的青岩渡来谈,以前从我们龙尾码头前往青岩渡的人还是不少的,青岩渡的规模更是我们龙尾码头的两个大,在朝代更替之前,龙尾码头每天都有两艘船会前往青岩渡的,可是现在青岩渡那边据说闹得厉害,似乎是出现了很多危险的事情,渐渐的我们龙尾码头就不敢去青岩渡了,所以这一次如果不是小兄弟你们给了我们十两银子,我们是绝对不会有胆子前往青岩渡那个地方的,这不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昼夜变化,李玄舟离开龙尾码头已经是过去了两日。
两日后雨水终于是小了不少,不过依旧是处于一种中雨的状态,船家的能耐的确厉害,一看就是一个非常老道的渔夫,在别人眼中这是有惊无险,但是在李玄舟这边来看,整个船只非常的平稳,好像周遭的大雨根本奈河不了这一艘船只一样,或许这是因为没有什么狂风的缘故?否则要是狂风吹起来,狂风骤雨天色漆黑,那事情还真的不好说。
此时李玄舟正在和老船家面对面的坐着。
老船家叼着一个自制的旱烟斗,坐在一个小铜炉子旁边拔着烟枪,一口口的雾气从他的口鼻中冒出,他眯着眼睛,整体的气息完全不亚于一般掌门在修炼时的云雾缭绕,他是对着李玄舟说着有关于龙尾码头的一些事情,说着这如同鹰眼般的眼珠子也是落在了李玄舟的身上,“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这么长时间说话,我还没问你。”
“晚辈李玄舟。”李玄舟坐在木质的小凳子上,他是笑着对着老船家说道。
“那么你这一次去青岩渡这是要干什么啊,那个地方可不算是很好,就像是我之前说的,弄不好这个地方就是在战乱中,你这一个人跑到青岩渡去,要是没有什么人接应,你岂不就是处于那种孤立无援的状态中了?”老船家又问道。
同样的问题李玄舟已经是回答过改行秋,不过眼下老船家又问了一遍,他这还是按照之前的说辞给出了回答,他是比较和善的说道:“此行也主要是经过青岩渡,并不是想要在青岩渡过多的逗留,所以我一人应当问题不大。”
改行秋则是凑过来笑着说道:“老船家啊,这小兄弟一看就是一个修士,虽然不知道什么缘故离开了自己的山门,但是在这种事件中想要活下来应当还是没有问题的,只要不掺和那些战争,一般的劫匪或者窃贼都不愿意与他们为敌的。”
李玄舟微笑着没有说话,他端起来面前的一个小茶碗,是喝了一些青绿的茶汤。
他还是想起来了青茗,肯定是要尽量早的找到青茗,也是不知道青茗现在如何。
“那也可以。”
老船家没有询问李玄舟到底是来自于哪里的意思,随后在三个人轻松的闲聊之中,他也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事情,这就对着正在给自己沏茶的李玄舟问道,“小伙子,之前在龙尾码头的时候,你也是被那个老婆子招手过的?”
李玄舟首先是没有回过神来的。
刚才他们还在惬意的交谈这个地方的一些美景,看着周遭游船的一些漂亮景色,接着老船夫就突然之间提起来老婆子的事情,李玄舟自然是有些诧异,不过接着还是点头回答道:“的确,晚辈在龙尾码头客栈中吃茶时是被这位老人站在外面招手的,按照当时店家说法,这老婆婆应当是将我误认为他的儿子,是让我过去给他看看的。”
当时天上雨水还是很大的,老婆子是被另外一个店家拉回去,看周围的情况,李玄舟自然是相信小二说的。
改行秋这就好奇的看着老船家,“不知道这老婆子具体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那种双眼浑浊的样子好像也是很多年?我们来的时候,她还抓着我,说我是她的儿子呢,实际上我都这一把年纪了,哪里还是她的什么儿子哦。”
“哈哈,这事情就是我接下来要与你们说的。”
老船家也是慈善的看着李玄舟和改行秋。
他是冲着面前的炉灶磕了磕自己的烟斗,一边装着些烟草,一边也是缓缓说道:“这老婆子也是苦命人。”
“这种事情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当时天气比现在可是恶劣太多。”
老船家看着外面被大雨砸的全都是波澜的河流,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雾气,语气自然也是无奈了很多:“当年她家小子和她吵架,小子么,脾气还是比较大的,一言不合直接负气出走,你却也是知道的,我们都是水边长大的孩子,对于船只更是了解的很,晚上这小子就一个人撑着竹竿乘船直接离开龙尾码头,是想要远走高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