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有小孩子过来拆台了:“分明是太子殿下下令捕鱼腌的咸鱼干!”
“我怎么可能胡说呢,肯定是你记错了,就是秦王下令……”
于是两个小孩子吵起嘴来。
嬴政点了点头。
想起来了,他的确是下令捕鱼捕捞过咸鱼干……但那不是已经过去半年多了吗?
那时候腌的鱼,放到现在还能吃?
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两个小孩子还在吵架。
吵到某一句,开始互相以母亲为圆心,以直系亲属为半径互相问候。
嬴政有些愕然。
他愕然看着两个小孩子抱在一起开始扭打。
——这种打架,是连秦法都不会管的。
因为根本就够不上“私斗”的门槛。
嬴政看着两人互相抱摔,扭打,感觉有些荒谬,有有些好笑。
这些孩子,与自己年龄相差仿佛吧,但是为何会如此的不智呢?
他没法理解。
不过他也没有阻止两个小孩子打架的想法。
和其他几个小孩子一样,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两个小孩子打着。
好一会儿,旁观的一个小孩子生起气来:“姜你太笨了,上次你就是这样被介按着打的,我都告诉过你了,你用膝盖顶他的肚子,或者捶他的鼻子,他一痛,自己就放手了!”
这小孩子话音刚落,被教授的姜还没有动作,就见在上面的那个叫做介的小孩子先是一拳砸在姜的鼻子上,而后就是一膝撞撞在姜的肚子上。
霎时间,姜被打的抱着鼻子和肚子,弓腰像个虾米。
介摆平了姜,恶狠狠地站起身来:“我还以为是谁教给姜这些坏招数呢,原来是毋你啊!休要跑,过来吃我一拳!”
嬴政忍不住笑起来。
这群小孩子,似乎有点傻气啊……
他这样想着,眼角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站着看戏的一个人。
“师兄?”嬴政挑眉:“你在这里看多久了?”
“没多久。”鞠子洲笑了笑:“从他们俩开始打架我就过来了。”
“来得正好,我正找你呢!”嬴政深深看了鞠子洲一眼:“进屋来吧,我有事情要问你!”
嬴政说着,左手不经意间触了触右臂。
“怎么了,有什么疑问吗?”鞠子洲问道。
说着,他摸了两枚铜钱出来,去端了两碗冰水,跟着嬴政一块向里走。
两名侍卫把守门口,嬴政吩咐道:“无我的口令,不许放一人靠近。”
“唯。”两名侍卫领命,站得远远的。
王骠骑可是都叮嘱过很多次了,一旦太子殿下要与鞠先生谈话,有多远就站多远。
“坐下吧。”嬴政说道。
鞠子洲并不跟他客气,径直坐下,问道:“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嬴政深吸一口气,端起鞠子洲摆在自己面前的冰水,一饮而尽,彻骨寒凉:“你想过杀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