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接踵而至。
凉眉飞色舞地说道:“我们还没成呢,而且你们切莫多想那些腌臜事情,白露可不是女闾那些妇人,她是正经人家的!”
“那就是没得手了?”
“想什么呢?”凉嫌弃问道:“你女儿、你母亲,是那种刚熟悉一些便与人脱衣野合的轻贱妇人吗?”
凉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说道:“与正经的妇人相好,不是为了最后那一刻的那点事情,而是要相悦相知,共成婚姻,这是要你情我愿的事情,就像墨者们说的那样,要水到渠成,顺其自然!”
“你又在矫饰自己,伪作墨者的姿态了!”有人不满凉在自己面前装逼。
“什么叫伪作?”凉很是不满:“我好歹也算是个识字的人!”
“你才认几个字?”旁人哄堂大笑:“你认得的那四十六个字,工地里有谁是不认得的吗?”
“四十六个字也是认字!”凉嚣张说道:“你若是再胡乱骂我,我可就不与你们讲如何与正经人家的妇人相好了!”
“我错了!”
对方立刻干脆利落地认错。
于是旁人催促中,凉得意洋洋地开始讲解自己的先进经验了。
而名为白露的小妇人,在回到妇人们的群体里之后,也免不得被同行相熟的妇人们取笑几句。
他们这样的说笑着,天光黯淡下来。
又入夜了。
鞠子洲慢慢的听取手下的墨者们的报告。
半途,墨者询来了。
他带来了一个消息。
不好不坏。
嬴政得了大量的钱财,于是修建水渠的工作,又开始了,铜铁炉这边,需要提供大量的工具,以帮助修建水渠。
鞠子洲与询交谈了几句,这位墨家的钜子,如今对于修建水渠的主事者很是不满。
但对方专业素质过硬,他也没有能够找到什么问题。
送走了询,鞠子洲慢慢将手中账目处理过。
算了成本、预留预算,提出结余。
很快,就要到嬴政承诺过的,给秦国的宗室分成的时候了。
不管以后的分成或者这些宗室的命运如何,起码如今,起码这一次,分成要给足,要给到,所有人都可以看得清楚秦王政的诚意和信誉的地步!
……
夜深,许多人安睡,许多人不眠。
一天的反应之后,大家似乎也已经清楚了,田牌的泡沫已经破碎的事实。
今日,一整天里,交易一共达成了两笔,都是以比昨日跌了两百多斤黄金的价格售出的。
而且购置田牌的,还都是些老眼昏花,消息迟滞的小角色。
大家似乎认命了。
但大家都不愿意认命。
认命,亏损太大了!
于是他们本能地想要撑住目前的这个泡沫。
他们也开始做些表面文章,想要向别人传达泡沫还在,一切都欣欣向荣的信息,好吸引一些冤大头来接盘,兜底。
田牌价格巅峰时候的辉煌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对自己充满自信,对田牌的未来充满自信。
他们来抄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