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您热的话可以说啊,干嘛非要站在雨中啊?万一染病死掉了怎么办啊?”少女很是焦急。
李斯脑袋发昏,但人不傻。
听到这话,他不由狠狠瞪了一眼少女。
不过他也是知道少女的脑袋不是太好使的,于是也只是瞪了一眼。
“走吧,淋一会儿雨,凉快了许多了。”李斯自然而然地往回走。
兵士们见到他这幅自然姿态,不由面面相觑。
很奇怪!
但既然李斯不开口,他们也不好去问。
回到公所,李斯没事人一样的洗了个澡,倒在床榻上,沉沉睡去。
淋雨之后是发烧。
这是惯例,有些俗套,这是规律,必不可免。
所以陈矩醒来时候,想要宣读嬴政的诏令,所要面对的,就是一个睡不太醒,醒不太彻底的李斯。
说他有点问题吧,确实是有的。
发了热了,人整个是混沌的,没办法准确而清醒的处理事情。
说他没问题吧,发烧是确确实实的。
而且正常人会在雨里淋那么久吗?
他回来时候,衣服可是都湿透了的!
陈矩有些郁闷,于是蹲在屋檐下,跟自己的同袍们拿了酒和肉干,一边吃一边喝。
“大兄,你这次来能在这儿待多久啊?”市问道。
“我得一直在这儿待着。”陈矩叹息:“我家小儿还不会喊爹爹呢……”
“大兄你都有儿子了啊!”照惊叹:“我要是没被秦王陛下派到这里来,我也应该已经在咸阳成婚生子了吧。”
“你可省省吧,就跟在这儿你就没有成婚生子一样,只不过是生了个女儿,有什么值得说的。”
陈矩有些惊喜:“真的?照已经在此地成婚了吗?”
“是啊大兄,这家伙就是嘴上说得漂亮,其实他来到这里没两个月就把人家女孩儿勾搭到手了,去岁春上他就有了个女儿了。”旁边的惊开始拆台。
“好小子!”陈矩惊叹。
照这家伙长的不是那么美,陈矩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竟然会在两个月之内把原本不认识的女孩儿勾搭到手。
“那怎么能一样的?”照嘴硬:“不一样的……”
陈矩苦笑:“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咸阳总是不一样的……”照如此说道。
“你啊!”陈矩吃了一口肉干,大口喝着酒:“我没酒了,酒还有多的吗?”
“有的有的。”惊拿了一坛酒来。
陈矩将晒干的肉干在酒水里浸泡一下,问道:“那凉水面什么时候好啊,吃这个不顶饱啊。”
“得一会儿的。”惊笑着:“大兄你可得好好尝尝我家那位的手艺。”
“就是,大兄,你别小看惊啊,这家伙,嘿嘿……”
“那肯定要好好尝尝尝尝的。”陈矩笑着,好一会儿,反应过来,惊奇问道:“你也在此地成婚了?”
“嘿嘿,犯了点错误。”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陈矩多少无语。
这群人,一个比一个想炫耀啊。
“对了,大兄,你骑过来的那匹马……”惊忽而想起什么一样:“那玩意儿怎么这么娇贵啊?”
“怎么了?”陈矩于是也学着他们的样子,不经意的小小炫耀一下:“那马怎么了?”
“那畜生居然要吃鸡子的!”惊有些害怕:“这谁人养得起啊……”
“那个啊,那是秦王陛下的马。”陈矩吃了一口肉干,若无其事:“不过秦王陛下把马送给我了,所以以后得是我来养,我这几天赶路,没太注意这畜生吃什么,它不会是真的要吃鸡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