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荧说着,一边的兵士已经走上前去,将还在侍儿怀中发抖的古拽了出来,按在桌上。
飞荧看着已经被制住的古和镜,悠悠开口:“从现在开始,我说,你们二位听,我叫你们做什么,你们做什么;我叫你们答什么,你们答什么,明白了吗?”
“完全明白。”脸颊贴在冰冷的桌面,古的脑袋立刻清醒了。
“那么,请问,农会之中,如今可以拉出来多少兵员?”飞荧开口问。
“什么?”古惊叫:“你想要做什么?当真要造反不成?”
镜此时也很是惊讶,不过他并没有开口,而是斜眼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押解自己的一众兵士。
这些人……
飞荧有些不悦:“我都说过了,,我说你听,我问你们答,你怎么还在这乱说话?”
他说着,一脚踹在古的腰间:“记住了,现在是我问,你答,千万不要说别的。”
古吃痛之下,更加愤怒,长期养尊处优而来的脾气不容许他向这群莫名其妙的歹人妥协,然而衰朽的身体却先他的理智一步屈服:“好。”
“那么,农会如今可以拉出来的打仗的兵士有多少人?”
“不知道。”古老老实实回答。
飞荧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不知道。”古回答。
一边侍儿瑟瑟发抖。
龙小心安慰着,并且将她劝说离开。
一旁魏缭见此皱眉,一把将侍儿拉住,按坐在旁边。
“你说什么?”飞荧高声问道:“你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啊。”古理所当然而带有一些委屈说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呢?这些人应征入伍不是同一批的,当过兵士,接受过训练,但这都多少年了?当年那些兵士打过仗,年龄上还能否再次服役,是否还在世,是否还能够为国而战,都是不确定的,谁也没法儿计较的啊……”
飞荧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能帮我发出一个命令吗?”
“秦王政需要咸阳的丈夫们应一次兵役,以应对城中谋反的敌人……”
“秦王政已经驾崩了!”古惊叫:“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
飞荧挑眉:“秦王政还活着,这件事情,我不说,难道你就不知道了吗?”
“还是说,你是在装作不知道呢?”
他说着,将秦王政的佩剑拿了出来,放在古的面前:“看见这柄剑了吗?明白什么意思了吗?”
古看着眼前的铁剑,一脸迷茫。
秦王政的佩剑,认识的人不少,但绝对不包括古。
因此,在古的面前的,只是一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铁剑。
至于秦王政的死活……没在咸阳,就是死了的,在咸阳,就是活着的。
古默不作声。
飞荧见到他这个反应,皱起眉头:“果然没用啊,没什么人认识秦王陛下的剑嘛!”
“秦王陛下没有驾崩。”龙认真反驳:“我见到他了!”
“你说真的吗?”纪好奇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会骗你吗?我会拿秦王陛下来骗你吗?”龙怒视纪。
纪点了点头,商议问道:“这样啊……那么古,你能否帮着秦王陛下的使者召集兵士……”
“不可能!”古斩钉截铁说道:“秦王陛下已经驾崩了,你们这样的人绝对是……呃……”
一柄剑从后颈钉入。
一脸憨厚的纪将手中铁剑抽出来,用衣角擦擦血迹,看着龙,说道:“他不肯发这个命令,那就我来吧,只是,你最好说的是真话,如果你说的是假话,那么我保证,我们两个一定都要死!我一定会动手的!以秦王陛下政之名起誓!”
龙毫不犹豫,毫不怯懦:“我当然不可能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