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后,各级官吏和宗族的族长们纷纷起身告辞。
蔡瑁亲自送客至门口,并安排府中仆役协助各宾客的随从们去套车。
刘表乃是一州刺史,行政最高监察之长,依规矩自然是由他的车撵先于众人而走。
刘表的施轓车套好了之后,他便与众人告别,随后和刘琦一同上了施轓车,在四名骑吏的引导下缓缓而行。
马车转过两条街后,刘琦方才对刘表拱手道:“孩儿尚有些私事,就不和父亲一同回去了。”
刘表半磕着眼睛,有点像是在打盹,闻言轻轻的‘嗯’了一声。
似乎早就猜到刘琦会中途离车,他慢悠悠地道:“为父能做的事情已是做了,接下来该如何行事,便全看汝自己……不过为父还是提醒你,那蔡家女虽年纪比你大了不少,但形貌颇妖娆,望汝日后勿要于沉迷于女色,懂吗?”
刘琦微微一笑,心道父亲的眼光倒是挺毒,居然猜出自己要去干什么。
看来所谓的清流名士,也不过是表面文章,骨子里还是蛮闷骚的。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父亲放心,孩儿今日之举皆是为了家族着想,并无贪图美色之意,孩儿愿学父亲,一生做个清流雅士。”
刘表满意的点头头,深有老怀大慰之感。
“为父只是略作提醒,去吧……唉,其实仔细想来,倒也是汝帮了为父,今日观那蔡瑁之意,似也是有意借其姐与咱刘氏结亲……可看他的意思,是想将其姐许于为父……”
说到这,刘表长叹口气,道:“若非你我事先商量好了,老夫便成了蔡瑁的姐夫了,何其可笑!”
刘琦闻言抿起了嘴唇。
历史上确实是你娶了蔡家女,可就没听说过你觉得此事有一丁点可笑……
相反的,倒是这场黄昏恋把你给整的晕头转向,让人家治的服服帖帖的。
“父亲,那孩儿先告辞了。”
“去吧,早些回来,为父在府中等你,还有要事与汝相商。”
“诺。”
刘表吩咐车外的骑吏让了一匹马给刘琦,又嘱咐他戴好随身的佩剑,以防有什么事。
刘琦骑了马,调转马头便再度前往蔡氏的府邸。
但他并没有直入蔡府,而是在一条偏街矗马静静的等待。
参加宴席的宾客,已经三三两两的乘车离去了,适才还是欢庆热闹的蔡舍门前,此刻竟变的格外冷清。
刘琦事前已经打听过了,知晓蔡觅平日里居于云梦泽的别宅。
但看今日的天色,她应该是不会离开襄阳了,不过想来其也不会居住于蔡瑁府。
蔡氏一族在南郡家大业大,她在襄阳必然也有居舍。
蔡觅是女眷,纵然要离去也要等宾客们全都走后再最走,也不至于和宾客抢道。
这是礼数亦是规矩。
待所有宾客的马车走后,不多时,便见一辆軿车由蔡瑁府邸的方向缓缓向着刘琦之所在行来。
軿车多有帷幔,是供女子乘坐的。
适才堂上并无女宾客,刘琦估计这就是蔡觅乘坐的车了。
刘琦的嘴角露起一丝笑容,他眯起眼睛,测算距离,待车撵靠近后,便缓缓地打马而出,在街角与蔡觅的軿车‘偶然相遇’。
牵引軿车的仆役急忙拉住马头,喝止马车驻步,堪堪停住了軿车,却也险些没和刘琦的马撞上,算是避免了一场轻微的交通事故。
軿车骤停,对车内之人的影响自然很大,便见蔡觅撩开车帘,疑惑地问道:“是何人挡车?”
刘琦轻轻的一拉马缰,将马儿停在原地,然后伸手抚摸马颈,安抚受惊的马匹。
然后,他装作疑惑之相的抬起头,奇道:“蔡氏阿姐?”
后世的时候,刘琦听说过一种极为中二的撩妹方法,便是故意撞车!
某些俊男美女为了引起对方的注意力,竟然在大街上故意去追尾心仪对象的车尾,造成交通事故,借机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