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张任和魏延二人联手,也未必有能战胜他的把握。
典韦猛然转身,堪堪躲过两人的攻击,放任二人的马匹从自己的身边冲过去。
“你们两个,在马上偷袭某家!算甚本事!可敢下来比过!”典韦怒吼道。
魏延听了这话,有一瞬间还真想翻身下马跟典韦打步战。
张任看向魏延,喝道:“休要理他!你我下马,不是他的对手。”
魏延闻言一醒,面色微红,点点头。
他和张任,现在还都不是人生中的全盛之时,张任双十,魏延不过只有十余岁,作战经验都尚不足够,在全盛时期的典韦面前,若要平等交手,绝无打胜的可能。
二人打马冲了过去,一左一右,再次用矛去刺典韦。
但典韦这一次已经有了准备,他微微屈膝,仔细的观察着二人的来路,待马近身、那两柄一左一右的冲他刺来时,他迅速伸手,一左一右的抓住了那两只长矛。
那两只长矛的冲刺速度骤然转停。
张任和魏延在马上的身形一顿,两人胯下的战马还在向前奔驰,但他们因为紧紧的攥着矛身,仓促之下,不得不与战马脱离。
巨大冲刺惯性骤然停顿,将他二人的手掌也摩擦出血!
两个人就这样被典韦硬生生的从马上撑杆一般的撑了下来。
张任和魏延若是放手,让典韦抢走那矛,倒也没事。
问题偏偏这两个年轻人性格也倔强,明知道自己的力气远不如对方,在矛身被抓的一刻,就会被对方撑下马,但因为武人的傲气与自尊,他们宁可死,却也不打算撤手撒开那长矛。
远处的黄忠看到,不由长叹口气,随即伸手去摸箭壶中的白色翎羽……
张任和魏延落在了地上,身形来回晃动,都是站立不稳,但二人却依旧咬紧牙关没有松手,使劲的拽着那两柄长矛,一左一右的和典韦僵持着……
虽然他们的力气与典韦天差地别。
典韦来回看着两个年轻后辈,咬牙道:“年纪不大,倒是还都有铮骨!”
说罢,便见他抬起两只手肘,肱三头肌和手腕用力,熊虎之力向下一撅!
“咔!”
“咔嚓!”
两跟长矛的矛身都被他给撅断了。
因为用力过大,另外一边的矛身则是留在了张任和魏延的手中。
典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两只手掌,却也是因为抓那两根矛身,用力过大,而被挤摩的虎口流血。
他将那两根矛身向着旁边一扔。
“啊!”魏延大吼一声,持一半的矛身,大步上前去打典韦。
“还不走?”
典韦早有防备,他一闪身让过了魏延的短柄矛身,伸出盘大的手掌,照着魏延的侧面拍去。
“啪——!”
他这犹如熊掌的一巴掌,打的魏延半边面颊如遭雷击,张口喷出来一口鲜血,脑中眩晕,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吐出来。
他身形不稳,直接侧栽在了地上。
典韦举起拳头,对着倒在地上的魏延,意图再打。
张任见状大惊,就要去救。
刘琦急忙道:“救他!”
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黄忠,一箭射出!
箭如流星,正中典韦举起的那只手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