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无奈笑道:“可我名义上已经是南阳郡守,又如何能插手襄阳学宫诸事?”
刘表又笑了。
那笑容颇显高深莫测。
“老夫何时说,让蔡昭姬当襄阳学宫的五业从事了?老夫要在这荆州各地立的学宫……多了!难道老夫还真会把他一个小女娃留在襄阳学宫和宋仲子、广明先生等为伍?呵呵,就算是老夫想,只怕那两位先生自持身份,亦是不肯!”
刘琦呆愣楞的看着刘表。
别看老爹喝醉了,这脑子转的还是真快。
你说你要是能把你在弄学宫的这股劲头,多往军略上使一使……日后是不是就没曹操他们事了!
……
宴厅之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满厅诸公都有些喝高了。
众人觥筹交错,彼此互敬,高举酒爵,气氛空前热烈。
但是有一张食案旁,坐在那张长案后的两人,彼此之间的气氛却是让人感觉发冷……
蔡瑁冷眼瞧着身边的蔡勋,满面阴沉。
蔡勋则是低着头,一脸的恐惧丧气。
“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蔡瑁冷冷出言。
蔡勋忙道:“大兄,弟所言属实啊!我如何敢骗兄长?那封呈递给董卓的奏疏,确实是由我和蒯越亲自撰写的,替大兄求南郡郡守之事,弟如何敢忘?”
“是吗?”蔡瑁眯起眼睛,道:“可问题是,三日前,董相国送来的奏疏中只是拜刘使君为荆州牧,刘伯瑜为南郡太守,还有他那从兄为长沙郡守,其余诸人,一字未提!这事……弟弟,何以教我?”
蔡勋苦涩言:“大兄,朝中诸事……董卓还有他下属的十三曹是怎么拟定这诏书的,我也不晓得啊。”
蔡瑁仔细的盯着蔡勋的表情,似乎是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撒谎。
但却看不出任何作假之色。
少时,却见蔡瑁长叹口气,端起桌案上的酒爵喝了一口。
“你和蒯子柔……该不会让姓刘的小子耍了吧?”蔡瑁徐徐出言道。
蔡勋急忙摇头道:“不会,绝对不会,那份拟好的请爵奏疏,自打由蒯子柔写完后,就一直不曾交付于旁人……我亲眼看见是子柔先生,将那份奏疏交到李傕手中的,刘公子再是狡猾,也不可能从子柔先生手中将那名册调换……再说,见李傕的当天早上,我和子柔先生还特意对那奏疏确认了一番!”
蔡瑁闻言,捋着须子,缓缓道:“那就是说……不敕封咱们蔡蒯两族,只敕封他刘氏三人……是董卓自己的主意?”
蔡勋点了点头,道:“定是如此。”
“这怎么可能呢?”蔡瑁不解地摇头道:“我等与董卓从不相识,也从无间隙,他为了要将奏疏中蔡蒯两族的人名尽皆划去!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