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见过府君。”
“张勋和陈兰等人的兵马,有何动静?”
“禀府君,属下在北岸得到消息,那陈兰,雷薄,桥蕤等叛逆集结麾下兵将约三万人,已是从沙头堡的对岸起兵,奔重洱滩的对岸而走,而沙头堡对岸的袁军现在只余张勋一部在那里虚张声势,做出意图从沙头堡渡河的架势……至于陈、雷等部麾下的水军有艨艟二十三艘,每船载战兵八十人余人,斗舰十艘,每船能载战兵一百五十人,另有走舸百艘,每船能载三十人,一次可载兵三千人。”
刘琦点了点头,心中暗道:“看来,他们虽有三万人,怕不是能一批渡的尽。”
一切都和刘琦预想的差不多。
他挥挥手,着人领那名斥候下去休息,然后吩咐典韦道:“立刻招呼所有的兵将,乘夜去往重洱滩埋击袁军!”
“诺!”
“着令三军做好准备,交锋就在明辰。”
……
次日清晨,汝水上的雾气似乎逐渐散去,江面之上,袁军所乘坐的艨艟、走舸之类的舰只依序向着重洱滩作速而来。
从案上向水面上观望,但见樯帆旌旗林立,排头的船只已经逐渐接近了岸边。
排头的一艘较大的艨艟上,陈兰负手而立,满面自得,看着即将抵达的对岸,嘴角露出了一丝畅快的笑容。
刘伯瑜啊刘伯瑜,今次便将上一次吃的亏,我全都要在汝身上找回来!
想到这,却见陈兰转头,对身边的一名士卒吩咐道:“立刻打旗语,让我军走舸先行停靠岸边,停船后士卒立刻登陆渡口严守岸滩,迎后方的大船临靠!”
“唯!”
话音落时,便见陈兰麾下的传令士卒吩咐旗手给各船去打旗语。
走舸的速度又轻又快,虽然坦露的程度较大,容易被对方攻击,但却也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将士卒们放置于岸上,倒也算方便。
陈兰身后,淮南系战将桥蕤似乎有些犹豫。
这么急匆匆的将兵将放置与岸边,却是不知稳妥与否。
“陈将军,眼下重洱滩的形势不明,依照某意,不可派大队人马登岸,当先派遣小股船只先行离岸,登陆之后探明情况,再着大部船只靠岸方为上策。”
桥蕤的话相对陈兰之令而言是非常稳健的,但陈兰却并不打算听他的。
毕竟,他和张勋是新投靠袁术之将,与自己存在着一定的竞争关系,若是听从了桥蕤的谏言,就是变相的承认淮南系将领胜过己方这些袁军元从系将领。
这对于陈兰而言自然不可。
“公此言差矣,眼下之势,若要袭刘伯瑜与黄承先之后,则必争抢时辰,如今天色初明,眼下敌贼并无所觉,当乘此时机速登岸滩,强袭其后,方始建功,不然恐事无所成。”
桥蕤张了张嘴,好像继续说些什么,但陈兰已经不听他的话了,而是作速下令着大船小船按照顺序,先后靠岸。
而滩岸的不远处,刘琦和典韦、沙摩柯、魏延、张任、太史慈等一众人正潜藏其身,
隐隐的看着袁军的大船小船逐渐靠岸登陆,刘琦的嘴角不由挂起了一丝笑容。
终于……上钩了。
典韦见大雾中,敌军的船只靠岸,不由有些兴奋,他低声道:“府君,咱们何时动手?”
刘琦摇了摇头,道:“且不着急,他们现在只是前部的走舸登岸,后方的主要艨艟并未临岸,待其大船临岸难以起航之时,才是我们出兵一举收割的大好时机……典君,传令南蛮营军士,稍后休要手软,能杀便尽量去杀!多割一个人头,我便多予粮秣两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