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帅帐内,刘琦让典韦、沙摩柯等人先去安顿士卒与降兵,仅仅是留下了魏延和张任两人在侧,等候桥蕤到来。
不多时,已经重新梳洗并吃过饭食的桥蕤,被带到了刘琦的面前。
经过梳洗之后,桥蕤的样子看起来比刚才瞅着要精神了许多,没有了脸上的污垢,仔细看去,却可发现此人相貌很是俊秀,儒雅非常,面部棱角分明,月眉星眸,竟是个一等一的美男子。
缺点就是这个人实在是过于怕死了一些,让他当一名统军之将,着实不甚合格。
刘琦伸手请桥蕤坐下,问他道:“桥将军,适才在帅帐,吾叔父黄君的言辞之中,颇有不当之处,失礼之处,将军切勿挂怀才是。”
桥蕤急忙又从原地站了起来,对刘琦道:“罪将与两位府君原先乃属敌对,本就是不死不休之势,今蒙重生,蕤感激涕零,焉敢再做他想?”
说罢,桥蕤便是对着刘琦长作一揖,执礼甚恭敬。
张任和魏延站在刘琦的左右两边,笑呵呵的彼此对望了一眼,都抿着嘴憋不住乐。
这桥蕤为了活命,倒也是真的拼了,风骨脸面皆是不要。
不过却也难怪,这个天底下,谁又是真正不怕死的呢?
行过礼后,刘琦又对桥蕤进行了一番安抚,待观其情绪渐入佳境后,方问道:“适才所说,关于公孙瓒派来的兵将,是走青徐州之境而至汝南境么?”
“正是!”桥蕤急忙道:“公孙越临行之时,曾派使者会见后将军,并约定时日,按时日算来,其千余骑部目下应是已抵达了徐州境内。”
“徐州境内……”刘琦轻轻的敲打着桌案,低声道:“如此说来,他们应会从沛地进攻豫州了,是么?”
桥蕤道:“以路程而言,正是如此。”
刘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抱着膀子细细的思索了一会,突然道:“公孙越一众是什么时候到徐州的?”
桥蕤眼下是无所不答的:“徐州刺史陶谦派人送来消息,言公孙越一众是五日前到的彭城,并暂时整顿兵势,如无意外,也就是这一两日之间便要起兵来豫州境内了。”
“这一两日之间起兵是么。”刘琦恍然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有劳桥将军相告,若公孙越此番因将军相告而败于我手,那刘琦回头必会报答于将军。”
桥蕤忙道:“不敢,不敢。”
刘琦对帅帐外喊道:“来人。”
“在!”
两名侍卫迈步走入了帅帐内。
“为桥将军准备一个帐篷,请桥将军休息,汝等好生招待,切记不可怠慢。”
“唯!”
那两名侍卫走到桥蕤身边,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桥蕤急忙拱手称谢,然后便遂着那两名侍卫走出去了。
待桥蕤走后,魏延随即请示刘琦:“府君,公孙瓒麾下的骑兵之强,可谓天下闻名,千余骑兵南下,当如何与之相敌?”
刘琦缓缓的从原地站起了身,在帐内来回走了几圈之后,方才停住脚步,突然道:“其实,公孙越的骑兵,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怕,幽州骑兵再是勇猛善战,也终归不过是一支骑兵而已,在平原上的正面对阵,南蛮营确实胜算不大,但只要调整战术,想要收拾这千余骑兵实际不难。”
顿了顿,刘琦突然开口道:“但是公孙越毕竟属于除去我们和二袁之外的又一方势力,再加上徐州的陶谦似也要参战……这场战争的复杂程度,似乎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了。”
张任见刘琦面有忧愁,关切道:“府君的意思,是唯恐参入到这场大战的势力过多,我军兵卒捉襟见肘……不够用?”
刘琦点头道:“不错,豫州战场还只是中原大战的一处,这场大战几乎是每日都有一个变数,为了应对各种突发的情况,我军现在需要更多的支持。”
“这……?”张任皱起了眉头。
己方可用的盟友,目下似乎已经全部出兵了吧。
刘琦突然停住了脚步,快步走回到长案道:“文长,给我拿地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