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眼下的时局来看,这位南阳刘府君虽不是诸郡守中势力最强的一位,但绝对是可以给予自己回报最高的一位。
这对刘晔而言便足够了。
刘晔对刘琦示以忠诚:“待此间事了,晔回返九江,在两淮之地替府君物色俊秀人物,待翌日时机一到,自当归附于府君帐下。”
刘琦缓缓额首。
“有劳子扬思虑的这般周全。”
……
丹阳郡的治所是在宛陵县。
而宛陵县的辖境,正是从吴县前往庐江的必经要道,眼下孙坚的小舅子吴景和徐州刺史陶谦的军队,还偏偏就是驻扎在此处。
只有打败宛陵县的吴景军和陶谦军,才能顺利的迎接刘繇西归。
但与陈兰和桥蕤的军队相比,陶谦和吴景的军队却不是那么好对付了。
吴景的军队是孙坚给予他的一支偏师,当中的士卒皆是跟随孙坚南征北战的孙家军锐士,
而陶谦的丹阳精兵,更加甲冠天下的强兵。
刘琦军抵达了丹阳郡境后,暂时驻兵于临县,他命诸将休整兵马,依依东望宛陵,准备随时向宛陵发动进攻。
刘琦入驻丹阳郡的消息传到宛陵后,占据宛陵自立为丹阳郡守的吴景立刻便去找陶谦商议。
他来到驻扎在宛陵城外的陶谦军营中,却并没有找到陶谦,在仔细询问过后,方知陶谦目下前往宛陵县周边的淮水去了。
吴景不敢耽搁,立刻又去淮水边找他。
陶谦年近六旬,须发半黑半白,脸上褶皱不少,但身体却依旧健朗,身着重甲也不见佝偻,他站在淮河之边,遥望着水面上的涛涛浪花,似是陷入了沉思。
不多时,却见一名战将匆匆的来到陶谦身边,乃是替其统领丹阳精兵的丹阳籍司马,许耽。
“使君,吴府君适才去咱们的大营找您,他没有见到人,眼下正奔着河畔而来,说是有要事相商。”
“哼……”陶谦眯起眼,低低地哼了一声:“还能有什么要事?不过是刘景升之子率兵来丹阳境内慌了神而已,还说什么相商。”
说罢,却见陶谦仰头看向天空,闭气眼睛静静的感受了半晌,道:“起风了……”
许耽在他身后,表情似有犹豫道:“使君,那刘琦率兵来了丹阳郡,其意未明,咱们跟他,到底要不要打?”
“为什么不打?”陶谦突然睁开眼睛,表情略显阴沉:“人家都欺负上门了,若是一味避战,岂不折却锐气?”
许耽言道:“可是使君到这里来的目地,却并非是为了要跟荆州军交手的……”
陶谦嗤笑一声,道:“不错,老夫来丹阳郡,确实不是想来打仗的,但是周昕、刘琦这些人若在丹阳境内,老夫的大事怕是也办不成……不管了,该战便要战,谁让那刘伯瑜自己不知趣,非要往丹阳郡来凑坏老夫的好事,老夫给这竖子些教训也是应该。”
“诺!”许耽亦是丹阳军出身,自然不是怕事的人,见陶谦心意已决,随即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