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琦一挑眉,笑道:“何人?”
邢道荣看了一眼刘琦身后的黄忠,犹豫了半晌,方道:“末吏想求黄校尉之子黄绪正为贴身近侍,不知府君可能应否?”
“哦?”刘琦闻言一愣,接着诧然的转头去看黄忠。
却见黄忠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谁能想得到,邢道荣要求的人,居然求到黄叙脑袋上去了,他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邢道荣见刘琦和黄忠见疑,急忙解释:“按常理而言,凭末吏的身份,又如何好让黄校尉之子为护卫,着实不甚相称,只是黄绪正眼下并无军职傍身,乃一普通步卒尔,以他的本事,日后早晚建成就功业,但在这之前,若是能让他在末吏身边帮忙,我们彼此也算是相得益彰,毕竟……毕竟末吏是零陵降将,好些规矩不甚了然,若是有绪正这么一个明白人在身边,或许、或许日后替府君办事时,也能顺畅许多。”
刘琦闻言莞尔,看向黄忠:“汉升公以为如何?”
黄忠拱手道:“府君的兵卒,请府君自行调度,黄某不便干涉。”
刘琦看向邢道荣:“行,那我就替他父子做个主,给黄绪正搭个线,让他到邢司马手下办事,让他辅助于司马,邢司马也替某还有汉升公多多照应。”
邢道荣闻言大喜过望,忙道:“这是自然,末吏多谢府君!”
“有甚谢的?不过是些许小事而已,这点小事哪能抹了邢司马的功劳?斩杀费栈,该给你记功还是要给你记功的。”
邢道荣闻言,大喜过望,急忙道:“多谢府君。”
“嗯,邢司马且先去休息,回头我便从中军,拨黄叙去汝营中。”
“诺!”
……
少时,待邢道荣走后,刘琦笑问黄忠道:“汉升,依你之见,邢道荣请要黄叙为侍,这事可是他的本意?”
黄忠很是自然地道:“他与绪正也不相熟,好端端的要那小子作甚?此必非其本意,如我所料不错,应是犬子撺掇他的。”
刘琦叹道:“我觉得也是,如今黄兄在军中为步卒,受魏文长治下的队率总领,黄兄当初与文长同职,本领亦相若,如今虽被贬为步卒,但若是在文长治下,这心中多少也是有些难受,他想去邢道荣麾下,倒也是可以理解,毕竟邢道荣是降将。”
黄忠哼了哼,道:“竖子死要面子……”
二人正说话间,又有军士前来禀报,说是山越贼兵已经点清,降者共计三万三千有余,如今各部已经将山越的兵械尽皆收缴,并去了甲胄。
刘琦闻言点了点头。
三万多的降卒,着实不少。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吃下。
“派人通知张司马,将这三万三千的降卒分为三十三部,每部一千人,分派精兵看守,打扫完战场后,就将这数万降卒押解往庐江看押,并派人去西陵,从江夏的仓禀中再调一部分粮秣来,用以养士。”
“唯!”那前来汇报的屯长转身就走。
“等会。”刘琦突然又开口喊住他。
那士卒疑惑地转头望向他。
却见刘琦对他道:“告诉张司马,山越平日里是以各部为军行事,同一部族的山越皆相熟,让他将这些山越分营看管时,务必要让不同部的山越之兵待在一起,这样就可以断绝他们的私下串联沟通,以防酝酿出祸患,知道么?”
那屯长闻言楞了楞,然后立刻拱手道:“属下领命,一定转告张司马!请张司马尊将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