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眼下缺少财货,而我们偏偏占据了全天下最为富庶的一块地域,试问我们搜牢的财货,若是不能翻个几倍,相国岂肯干休?”
张绣笑道:“那咱们就多劫掠财货便是了。”
贾诩长叹口气,道:“哪那么容易啊,南阳郡普通黔首的财货,这年余来差不多也让袁术给搜刮干净了,怕是没有那般多的财货让我们去搜牢了。”
张绣闻言顿时愣住了。
却见贾诩一边摇头,一边叹息道:“难啊。”
张绣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突然道:“文和先生这话,可曾与两位中郎将说过。”
贾诩叹了口气,道:“本来想说,但还未曾明言,毕竟……这些事情未免太过敏感,以贾某的身份,对两位中郎将直言相国所思,恐有些僭越之嫌。”
张绣的眼睛眯了起来,似是若有所悟。
……
少时,张绣前来帅帐,拜见牛辅和张济两人。
张济膝下无子,便视张绣为亲子,看见他进来了,张济的眼睛乐的都要眯成了一条缝,眸中宠爱的意味毫无遮掩。
“绣儿来了?快来,坐下!”张济使招了招手,让张绣进来坐在他的旁边。
“绣儿,我军今日可是有一件天大的好事!”
张绣略作沉吟,道:“牛中郎将和叔父这般欣喜,不知却有何好事?”
牛辅哈哈大笑,道:“贤侄儿,你且听我与你细细道来。”
当下,便见牛辅将今日贾诩带回来的消息,再向着张绣做了一番解释。
张绣听完之后,沉默了好一会,突然开口问道:“小侄儿有一点浅薄之见,想向中郎将和叔父禀明,若有不当之处,还请两位勿怪。”
“贤侄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张绣深吸口气,遂将刚才贾诩对他分析的那些事情,向着张济和牛辅大致的复述了一遍。
说完之后,却见张绣做出了总结,道:“牛中郎将,叔父,咱们占据了南阳郡,地盘是大了,人口也多了,但需要向相国交付的财货也必然水涨船高,只是如今宛城遭到袁术几番洗劫,已经犹如一个空壳一般,很多黔首都是举族南下,或迁往西蜀,或迁往荆州、江东……咱们目下又该拿什么去填补相国呢?”
这话一说出来,牛辅和张济顿时有点傻了。
他们二人万万想不到,年轻的张绣居然会说出这般话来。
张济黑着脸,训斥道:“这话是何人教你说的?”
张绣急忙道:“这全是孩儿自己所思,并无旁人教授。”
张济忙道:“可曾与旁人说了没?”
“孩儿这是刚刚从两位中郎将这里听说此事,又哪能提前与人说呢?”
张济闻言,这才放下了心。
牛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侄儿之言,倒是深得相国为人,唉!此事确是值得我等深思,宛城一旦得手,相国对我等之索取必然大增,此事该当如何是好?”
张济沉默了一会,道:“要不然,我们向这南阳的郡望搜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