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见刘琦转头看向蔡瑁,笑道:“德珪,还不让人上酒?”
蔡瑁急忙点头道:“姐丈此言是也!”
稍后,蔡瑁便命人将准备好的酒肉开始往桌案上端,众人开席,往来彼此交杯换盏。
宴席上,众人皆频频向刘琦敬酒,刘琦来者不拒,逢敬必饮。
但刘琦回敬酒的人却让人多少感觉到有些意外。
今日这场酒局,刘琦不主敬蔡瑁,也不主敬蒯越,而能够让他频频举杯者,竟是第一次与他有私交的马玄。
马玄本人似乎没想到刘琦居然会对他这般看重,颇有些受宠若惊之感。
蔡瑁倒是还好,没什么感觉,蒯越却是心中不怎么是滋味了。
刘琦又敬了马玄一盏酒,问道:“伯常,家中兄弟几人?”
马玄长叹口气,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父母皆亡故于两载前,剩下我兄弟五人相依为命。”
刘琦恍然的点了点头,心中暗道:“兄弟五个是么?果然是马氏五常,白眉最良。”
刘琦问马玄道:“伯常年纪轻轻,就入幕州府,参与军政大事,非得有逸才而不可为之……只是君终归是年轻,以一己之力而挑起整个家族,想来很是辛苦吧?”
马玄听了刘琦的关怀,心中不免感动,
他感慨地叹了口气,道:“不瞒府君,其实依马玄的性格,并不适合担任这般要务,反倒是寄情于山水间是我本性……只是有些事着实没有办法,家中几个弟弟皆年幼,父母早亡他们又没人照顾,门中经学之卷若无人传承,我若不主持家业,日后马家一门恐有凋零之嫌,故不得而为之也。”
刘琦感慨道:“不知伯常的几个弟弟,最小的几岁?”
马玄无奈笑道:“四弟马良今年已过五岁,幼弟马谡,也不过才刚刚三岁。”
刘琦听了,脸上露出了敬佩之色,举起酒盏道:“伯常为人如此,年纪轻轻却肩负这般重任,实乃年轻一辈中的楷模,咱们一起敬伯常一盏!”
面对刘琦的邀请,蔡瑁、蒯越、蒯祺等人自然无法拒绝,大家纷纷一同举盏致敬马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厅堂内的五个人都微微有心了一些醉意,蔡瑁借着酒劲,突然对在场的众人道:“诸公,此番刘府君回襄阳,除了面见主公详述南阳郡诸事之外,尚有一件大事,却是需要我蔡家相助的,诸位可知为何事?”
蔡瑁明显有些喝高了,竟然把刘琦邀请蔡家进驻到南阳郡的提案,拿出来当众吹牛逼。
不过此一举,倒也是正中刘琦的下怀,他倒是正想借着什么机会,能够让荆州的诸多家族,都知道自己邀请蔡氏进驻南阳郡协助自己。
迎着蒯越和马玄好奇的目光,蔡瑁随即直了直腰板,笑呵呵地对诸人道:“刘府君初定南阳郡,功勋卓著,可谓不世之功,只是眼下南阳郡纷乱,西凉军以及本地宗族之间彼此相争,纷乱不止,府君特邀请我蔡氏中人入驻南阳,以为臂助,相助府君平定乱局,鼎定荆北局势!”
说罢,蔡瑁颇为傲然的看了看马玄和蒯越,道:“我蔡家得姐丈器重,定不辜负姐丈所望!姐丈放心,今后有我蔡氏中人在南阳,不论是西凉虎狼还是当地郡望,若有胆敢违背姐丈者,我蔡氏中人定不会让其好过!”
马玄听了倒是没有感觉,不过蒯良心中倒有些不是滋味了。
当初蒯氏为了帮蔡氏,在争夺讨伐南阳郡军权的时候站在了蔡瑁的一面,
如今时过境迁,蔡氏与刘琦修好,得到了进驻南阳郡扩大家族势力的机会,反倒是蒯氏一族现在处于不温不火,依旧没有什么可以发展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