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把下盘小弟弟的毛染了的人,刘琦都见过。
跟他们一比,甘宁这种挂铃铛出门的小混子,着实是太小儿科了。
甘宁认真地打量了刘琦良久,突然嘿嘿一笑,也不接着这个话茬谈了。
刘琦一边散步,一边转开话题问道:“兴霸,适才沈,娄二君言出蜀困难重重,而你却淡然一笑了之,还出言辩驳,是为何?难道你平日里与他们二人有隙?”
甘宁乐道:“某家与他二人,若有间隙,他们岂能从某家背叛刘焉,转投荆楚?”
“哦?”刘琦闻言,微微一挑眉。
甘宁无所谓地道:“出蜀之行,或凶或险,大家心中自知便是,何必在府君面前多言诉苦?某不甚喜之。”
太史慈听了这话,不由赞同的点了点头:“大丈夫何该如此。”
刘琦认真道:“你莫非不知,他二人乃是为了博取刘某同情,这当中之事于你,也有益处。”
甘宁则是大摇其头,道:“有甚益处?某家如何没看出来?”
刘琦笑道:“我若是念及你等苦楚,厚待于你等,你今日之举岂非自毁?”
甘宁哈哈一乐,笑了。
“府君这话,未免惹笑,我等皆乃叛将,若是不靠能力或是军功,如何能在荆州长久立足?这天下可怜者多矣,比我等凄惨之人遍地皆是,难不成府君皆要挨个委以重任。”
刘琦和太史慈互相对视了一眼,却见太史慈眼中露出惊诧之色。
刘琦笑道:“子义,你觉的如何?”
太史慈感慨道:“本以为兴霸乃是纨绔嬉闹之人,成不得大器,如今看来,却是大为不俗。”
甘宁笑道:“某虽轻佻,却非糊涂者也。”
刘琦站住脚步,道:“兴霸,你族中人,可带出来了?”
甘宁道:“至亲家眷皆已从蜀郡带出,有些看不透的不肯随行的亲眷,某亦无法……沈,娄二人的家眷亦如此。”
刘琦点了点头,道:“他们目下何处?”
“在来江关之前,我等先行将之安排在附近山野,只等冲出江关之后,再做定夺。”
刘琦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来日你可派人将他们先行带往江关安居,待我回头禀明父亲,再将他们带往荆州,妥善安置。”
甘宁少有的露出感激之色,道:“有劳府君了。”
刘琦摇头道:“可惜你族中田产,我却帮你不得了。”
甘宁哈哈大笑道:“人活着就行,还要甚产业!”
对于甘宁的乐观,刘琦很是欣赏,不过对于他骨子里的那股张狂和跋扈,刘琦也不甚喜欢,不过人都是有各自的性格弱点的,他这个样子,倒也是显爽朗,总比那些暗藏心思的小人要强。
刘琦随即问他道:“兴霸,依你之见,如今我已经夺下了江关,下一步当如何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