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夫人今日是舍了尊严,单刀直入的豁出去了,他这次就是直接奔着刘琦本人而来,来之前,其心中就暗暗立誓,暗道今日说什么也要将这小嫩娃给拿下。
看着卢夫人这主动的态度,刘琦长长的叹了口气,心中无奈。
他眼下实在是困得不行,着实没有心思去玩卢夫人,特别是一个比他要大二十多岁,且心机深沉的女人。
玩老女人一时爽,回头怕是把柄就落下了。
毕竟他出身山阳刘氏,身为名士之后,多少需要讲究一些名望……天师教教主张鲁目下是他的手下了,而他的母亲,就关系上,也算是他的前辈,若是跟自己跟手下人的母亲有染,传将出去,真心有点不太好听。
刘琦不在乎碰女人,什么女人他都敢碰。
就看他想不想,乐意不乐意,同时也得分分情况。
眼下这个情况,他就不怎么乐意。
“来人啊。”刘琦冲着屋外喊了一声。
少时,便见房门打开,许郸和许沂二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适才还是柔软无骨的靠在刘琦怀中的卢夫人急忙起身,她伸手悄悄的将肩膀上的衣服遮掩在肩膀上,尽量露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就算是在刘琦面前一副妖娆勾人的样子,但卢夫人在外人面前,还是要尽量维持一个天师教治头大祭酒的正派模样的。
刘琦对许郸和许沂吩咐道:“二位,送夫人到隔壁院中……沐浴,夫人热得慌。”
“嗯?”许郸和许沂顿时一愣,不明所以的互相看看。
隔壁院落,是郡署中的女仆歌姬们的居所,送卢夫人去那里洗澡,到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这大半夜的,卢夫人火急火燎的跑到刘府君这里,为的就是在郡署洗个澡么?
这算是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卢夫人的脸色忽红忽白,她尴尬地冲着刘琦笑了笑,然后盈盈的一施礼道:“不劳府君替民妇费心,民妇想要说于府君的事情,已经说完了,今日夜深,民妇不打扰了,权且告退。”
说罢,便见她匆匆地向着刘琦施礼拜别,然后在许郸的带领下,退出了刘琦的书房。
刘琦望着卢夫人的背影,嘲讽似地摇了摇头。
许沂望着自家兄弟带领卢夫人消失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刘琦,低声道:“府君,这妇人莫非不怀好意?”
刘琦用手指轻轻地蹭了蹭自己的鼻梁,笑道:“好意或是恶意,我现在也说不清楚,不过这妇人确实是揣着些小心细,唉,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以后对她还是小心些好。”
说罢,却见刘琦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然后转身向着书房中内室走了进去。
太困了,得补补精神头。
……
卢夫人乘坐着自己的辎车,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进了内室之后,她似颇为惆怅的坐在了座位上,借着油灯光,伸手拿过一面铜镜,上下来回地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外貌。
卢夫人虽然四十多岁了,但自认为也是花容月貌,风韵成熟,比之一般的妇人乃至于很多的少女,都是有魅力的多……怎么如今到了刘琦面前,却不好使了呢?
那小子当真是个不稀罕女色的豪杰不成?
卢夫人颇有些自怨自艾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叹道:“莫不是我真的老了?引诱不动人了?”
想到这,她不由得咬紧了嘴唇,双拳微微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