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对刘琦的话并没有做出反驳,他只是淡淡言道:“府君大可不必瞒我,如在下所料不错,陈王此番北上必有图谋,雒阳之地虽为陈王镇守,但其经营并上心,足见陈王之志应不在此……如今董卓郿邬建成,从长安搬迁,西凉军诸将各自为政,而朝中士大夫各怀心思,如我所料不差,陈王此番北上,必然是有朝中有人与他联合,请他起兵救驾。”
若是可以,刘琦真想给法正点一个大大的赞。
猜的也未免太准了。
虽然历史上的法正在性格上有些重大的缺失,但不可否认的是,法正这个人确实是有奇谋的人,他思维的敏捷度和正常人相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先生之思,着实是奇之又奇,不过陈王虽是我的盟友,但毕竟与我份属两势,他的事情,我并不能完全管的到。”
刘琦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是面带微笑,不过听了法正的话,他的心中陡然对陈王之事升起了些许不安。
就算是他跟陈王不熟,然毕竟陈王也是护君联盟之中重要的一员,不可随意放弃。
若是陈王真有不测,对护君联盟的实力怕是会有深层次的影响。
到时候,真正具有实力的宗亲,便只有刘表和刘虞,一南一北怕是难以照应。
更兼黄忠和荀攸此刻亦在陈王军中。
“孝直,子敬,我对二位之能深以为赞,心中敬佩之至,我想留二位在我军中,在我麾下权任掾史之务,待日后有了功绩,我对二位自然会委以重用,如何?”
法正和孟达互相对望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出了喜色。
孟达首先对刘琦表示忠诚,道:“达在这里,多谢府君厚意!我等一定恪尽职守,为府君效力。”
法正亦道:“愿效犬马之劳。”
刘琦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我有二位相助,何愁益州不定?大功不成!”
……
就在刘琦招揽了法正和孟达的期间,汉中的郡守府,卢夫人又乘着辎车前来拜访。
守门的侍卫言刘府君不在,卢夫人说想在院中稍等,有要事相告,还请务必通融一下。
守卫的侍卫也知晓卢夫人最近经常来找刘琦,且知晓其在天师教中的地位很是不俗,乃是重要人物。
在禀报了当值的许沂后,侍卫便将卢夫人引至郡署的正院,让她权且在凉亭中等候。
卢夫人来到院中,环顾四周,突然看到花园的凉亭中,正有一名气质极佳的女子,正端着书简,认真的端详着。
“这郡署花园中,何时多了女眷?”卢夫人略有疑惑地向着凉亭走了过去。
待离近了,卢夫人不由有些哑然。
她活了四十多岁,也见过不少漂亮女人,但像是这个女子这般有气质的,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只看她坐直腰背,一手蜷指微点下颚,神态淡雅,从容的翻阅着手中简牍的样子,卢夫人就有些自惭形秽。
这年头,经卷珍贵,便是承继家业的男子也少能读上几卷经,更何况是女人?
但不知为何,眼前的这个女子,在气质上就给了卢夫人一种读书破万卷的感觉。
卢夫人想开口问问她,但张了张嘴,却不知改如何问,犹如哑巴了一般。
蔡琰听到了声音,从书卷上抬起头,看到了一脸疑惑,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开口的卢夫人,微微一笑,善意地问她道:
“这位婶婶找谁?”
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