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在武都郡大致了解了一番后,当即决定这个地方暂时不需要过多的发展,只需在此建立关口,作为汉中郡和凉州境内的一个前线的军事基地便可。
在这个年代,生产力委实是太过有限,即使是穿越者,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开垦出来的。
刘琦左思右想之下,决定任命吴懿为武都郡守。
吴懿眼下在刘琦军中,任别部司马,如今被骤然提拔为两千石的武都郡守,按道理应该高兴才是。
但事实证明,吴懿宁肯当别部司马,也不想留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急急忙忙地去找刘琦求情,一把鼻涕一把泪。
“府君若是想杀吴某,便直接一刀砍了我吧,何必这般折磨于我?”吴懿擦着眼泪,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憋回去!”
刘琦皱起眉头,一声怒叱:“再哭信不信我砍了你!”
吴懿闻言不得不将眼泪擦干。
“吴子远,我将你迁为一郡太守,秩俸两千石,你不谢我,反倒是跑到我面前来推三阻四,你让我日后如何管理诸人?”
吴懿听了这话,叹息道:“府君,武都虽为一郡,但这地方委实是个鸟不拉屎的地界,整个郡中人口不过万户,还不及中原一县之地,且大多是些羌、氐之人,犹如绝境,府君将我扔在这,岂不事视我若同弃子?吴懿甘愿为一马前卒,替府君北伐关中,铲除董贼……我宁愿战死在吕布,李傕等人的马前,也不想在这偏僻之地困守一世,做那弃子!”
刘琦闻言,嘴角浮出一丝笑意。
“吴子远,我这是在提拔于你,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么?”
吴懿摇了摇头,道:“看不出来?”
刘琦哑然失笑:“你可知晓,我荆州有一屯田之策?”
吴懿在襄阳也居住了很久,自然是知晓荆州的屯田。
“吴某自然知晓屯田之政。”
刘琦淡淡道:“我荆州的屯田之政,皆设于境边,其一荆南,由我兄长刘磐主持,其二为柴桑之地,由刘繇代为主持,其三为南阳郡新野周边,由我亲自主持……请问这三处地界,哪一处是我荆楚弃境?我、刘磐、刘繇,哪一个又不是两千石的官身?”
“武都郡乃是汉中通往凉州的屏障,眼下算是我西南边的一线阵地,我将这里交给你,且屯且守,是对你的信任,日后但有功绩,汝在我荆州军中,便可青云直上,难道你品不出这当中的意味?”
吴懿听到这,似稍稍开了窍:“府君是让吴某屯垦戍边?可、可这武都四野荒芜,没有人啊。”
刘琦冷冷地道:“武都郡没有人,汉阳郡有没有人?金城郡有没有人?陇西郡有没有人?南安郡有没有人?我这次兵出祁山是为了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待我出了祁山之后,将凉州这趟水搅浑,皆时凉州兵乱,民户南下,羌氐之人亦有可能乘乱转移,届时就要靠你在武都郡,掐住咽喉,且屯且守,招收流民,屯田戍边,在这前线,替我汉中郡和东三郡,建立一个坚固的屏障堡垒,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