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呼呼,咳!”
马玄的话说完,公孙瓒当时就有些忍不住了,当场差点笑出声来。
不过他虽是军功武人,但毕竟出身于辽西公孙氏,更兼师从卢植,涵养还是有的,故而在笑出了一下之后,便立刻将口吻转换,变成嗓子不舒服的咳嗽声,只是转换起来太急了,因而咳的有些不伦不类。
不过马玄很显然,没把公孙瓒的表现当回事。
公孙瓒虽然出身不俗,但毕竟是庶子,同时又是军功武人,几度封侯,性格怪异高傲早就在马玄的计算之中。
他看向了一旁,面容谦恭的刘备,心中明白,关键事宜还是要在这个人的身上。
马玄收起适才还有些微笑的表情,问二人道:“二位将军以为,马某所说的,皆是虚妄之言?”
公孙瓒道:“我麾下数万精锐,其中能征惯战者多矣,其中精骑之数更是足占全军的三分之一,放眼天下,能与某骑兵相提并论者少之又少,公适才所言,刘玄德眼下辅佐大司马,在幽州广得人心,我二人昔日虽有仇怨,但眼下已归于和好,不是吹嘘,某与刘虞联合,放眼北地,何人能敌?”
公孙瓒这话倒也不是吹嘘,如果只是以这些表面上的东西和形势来看的话,他的队伍确实非常厉害,厉害到中原的各地牧守,大多不敢与公孙瓒正面相敌。
即使是刘琦,当初与公孙越千余骑兵正面相抗,也是绞尽脑汁,方才击溃敌众。
虽然有强弩可以限制骑兵的进攻,但是需要地域和战术作为辅助,不然骑兵在正面战场对决之上,依旧犹如这个时代坦克一般的存在。
马玄看向刘备,淡笑道:“玄德公也是这般想么?”
刘备是个稳当人,平日里也懂得收敛锋芒,他恭敬地向着马玄执礼,道:“备觉得,以眼下之势,备与公孙兄想要对抗袁军,还是足矣自保的,不知伯常先生所指为何?”
马玄微微一笑,道:“是么?可马某却不这么认为,如今诸州形势渐乱,豺狼当道,各地诸侯牧守皆各自为政,彼此相攻互相兼并,而刘公与公孙将军所处之地,大敌无外乎乃是袁绍,难道以刘公和公孙将军的眼力,还看不出以二位目下之势,早晚必为袁绍所并!”
公孙瓒笑道:“袁本初不过是有冀州和半个并州之地,大司马坐拥幽州,我如今亦已经代替应劭接管青州半壁,足矣相抗。”
“足矣相抗?”马玄笑呵呵地道:“难道在将军眼中,这天下大势争的乃是地盘的大小吗?公孙将军,牧守之战可不同于边郡战鲜卑乌桓,不是谁兵强马壮,谁就能最终得胜。”
说罢,马玄看向刘备,道:“玄德公以为,眼下各地牧守之间若要争胜,除了兵马之强盛外,还要拼的是什么?”
这话若是换成公孙瓒,他根本就不会搭理马玄,但刘备这人倒是颇有耐心,他认真地跟着马玄的思路猜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