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琦始终还是有些不放心。
今日,处理完公务,刘琦便去往他为刘表安排的宅邸。
刘表的宅邸在成都城南的郊区,占地不大,修建的也极为朴素,不过却相对幽静,旁边是一大片竹林,风景优美秀丽,却是一个老年人养生的好地方。
孟获等三个小子目下就跟随刘表住在这里。
刘琦进了院落后,立刻就听见了郎朗的背诵声。
“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懥,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不知……”
背诵大学这篇内文的人,正是铁象王的儿子木鹿。
但显然,小伙子只是死记硬背,对当中的道理弄的并不很清楚,因而背诵的时候磕磕绊绊,背完几句之后就记不起来了。
刘琦站在院外,仔细瞧去,却见木鹿背不下去大概不到三秒钟,一柄戒尺就凌空而下,‘啪’的一声抽打在了他的胳膊山,生生的抽出了一道血淋子。
别说是木鹿了,便是刘琦也不由吓了一大跳。
“疼!”木鹿冲着拿戒尺的刘表大吼了一声。
“就这么一段篇章,让你背了两天了,却还背不下来!好意思喊疼?这一板子便是让你涨涨记性!”刘表怒气冲冲地吼道。
刘琦见状不由看呆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盛怒的刘表。
教学中的刘表,与平日的状态完全不同,犹如一头狮子,双眸中充斥着凶狠的目光,表情冰冷严厉。
木鹿显然有些不服气:“我大爹送我来这,不是天天让你骂让你打的!”
刘表冷声道:“生子不教,犹如害子杀子也,老夫今日打骂于你,是为了让你懂得如何做人,如何为人,如何立于世,怕是你大爹对你都没这么用心……把手伸出来!”
木鹿一听要把手伸出来,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旁边的孟纣和兀突骨的脸色也极度不好看,很显然是被吓到了。
木鹿咬着嘴唇,执拗的伸了手出来。
刘表冷冷言道:“你不伸手,我便让侍卫把你吊起来打!”
这三个蛮族少年崇尚武力,若是换成别人敢这么对待他们,他们仨早就扑上去将对方抹脖子放血了。
但刘琦为刘表配备了百名精锐武勇悍士,保护他的安全……别说是这三个小玩意,就是再来三百个,只要刘表一声令下,也能将他们砍瓜切菜般的剁零碎了。
木鹿咬着嘴唇,望着刘表的眼神凶狠,但最终还是缓缓的将背在伸手的手神了出去。
刘表抬起戒尺,罩着木鹿的手,就是重重的一板拍出。
“啪”的一声脆响,便见木鹿的手掌上瞬时间肿了起来。
而木鹿看向刘表的眼光中,很显然也多了几分恨意。
刘琦见状大惊,急忙冲入了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