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的昏暗了下去,在太阳落下地平线的一瞬间,一行八人准时的出现在南里街的界牌口。
八人一经出现,顿时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早上出门的时候,是苏牧带着七个青衣,回来的时候,是苏牧带着五个蓝衣。
一个锦衣带着五个蓝衣所造成的视觉冲击,绝对不是一个锦衣带着七个青衣所能比拟的。
因为后者只是一个镇域司巡逻小队,而前者,却是一整个锦衣大队。每一个蓝衣的旗下,至少五个青衣,那是可以屠灭一个帮派,一个武林势力的力量。
一般情况,这么一个阵容出现必定是要发生不得了的大事,所以很多不明所以来觅食的游客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
“老伯,你们怎么还不跑啊?”一个前来觅食的公子哥对着炒粉的老者好奇问道。
“跑?为啥要跑啊?”
“你没看到么?一个锦衣捕头带着手下高手倾巢而出……”
“哦,你说小牧啊,他们住我们南里街啊,他们下工回家了。”
“什么?整个锦衣大队全住这条街?”
“是啊,所以我们南里街是整个五环城南域最和平的街啦,从小牧进了镇域司起,没有谁敢来南里街惹事的啦。
就在上个月,有个叫什么七虎堂的跑来收麻子保护费,当天晚上,七虎堂就没啦……”
公子哥回头看了眼威风凛凛仿佛巡视领地一般的苏牧一行人,眼中露出一丝欣赏。
“倒是个没忘记本分的捕快。”
“牧爷,过来吃碗面吧,新调的配方,保证你没吃过。”刚刚走过三个摊位,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叫唤声。
“好啊!正好饿了!”苏牧微笑的招呼道。
换了以前,苏牧肯定不会,家里哥哥嫂子等着他吃饭呢。但今天把苏城春花送到了镇域司,家里没人做饭。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以前苏牧都是自己做饭烧菜的,过了大半个月饭来张口的日子,特么都开始不乐意自己烧饭做菜了。
再加上郑晓娘家的面条是南里街的招牌吃食,吃过的人都说这是世间最好吃的面条,苏牧有时候嘴馋吃过几趟。
苏牧去了,身后的七个自然也跟了上去。
“郑大娘,八碗面!”
“江平,你叫谁大娘呢?信不信我给你下药啊?”
“这要看你下什么药了!哈哈哈……”
“江平,你以为我不在店里,你再调戏我媳妇我可要去镇域司敲鼓了。”
“哎,这话就不对了,我就是嫌她晓娘名字叫的不亲切,叫大娘多亲切啊,一听就是亲戚。”
“呸!”
苏牧的几个手下,和南里街的街坊混迹熟了,大家也都知道他们的脾气。辰龙是老实人,蒋江平是个口花花,余杰沉稳,陈利老实……反正都是挺好说话的人。
“面来了——”
很快,郑晓娘端着八大碗面来到苏牧一座面前,每一个碗都如脸盆一般,里面量够足,料够多。
苏牧微笑的接过面,看着郑晓娘亲切的脸突然有些恍惚。
那一种朦胧的迷糊的感觉就像是血压偏高者猛然低头的头晕目眩一般。
一瞬间,一种莫名其妙从内心深处升起的紧张,惶恐吞没了苏牧的心。
扭曲的幻觉出现,一个拿着死神镰刀的黑衣人,一个脸上没有面孔的厉鬼对着自己发出渗人的冷笑。
苏牧脸色大变,连忙缓了缓头,眼前的视野才清晰的起来。
“小牧,你怎么了?小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