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明推开门,房间之中一个纤瘦的身影背对着他。
虽然这个背影很纤瘦,但在张月明眼中如一栋高楼,一座高耸的城楼一般屹立在他的面前。
“恒哥!”张月明轻声问候到。
“当不得当不得!”宁恒冷冷转身,眼神冰冷的看着站的笔直的张月明,“恭喜明哥另谋高就,傍得大山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恒哥,我对落爷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是落爷还是罗爷?”
“恒哥,如果我张月明是那种背信弃义背德弃主之人,您现在就可以杀了我,我绝无怨言。”
“罗爷的人在招揽你这事,连我在西北域都知道了,难道是假的不成?”
“恒哥,这哪里是罗爷再招揽我?这是罗爷再利用我啊。
现在南域的局势是唐宗贤和苏牧的人分庭抗礼,无论从实力还是人数上,唐宗贤都高出一筹。苏牧想要和唐宗贤抗争,单凭他们三个是远远不够的,这才把主意打到了我这个不属于唐宗贤一系的人生身上。
他拉拢我,不过是为了与唐宗贤抗衡,等利用完我自然会把我一脚踢开,恒哥,我有这么傻么?”
“那金钱商行怎么说,你为了投靠苏牧把他旗下一个生意掌柜给卖了作为投名状。”
“恒哥,那是苏牧的阴谋诡计而已。苏牧直言不讳的与我说了,他就是想在我与金钱商行之间种下怀疑的种子坐等生根发芽。”
“那刘伟明怎么栽的?你有调查出什么么?”
“这还用查么?之前刘伟明一口咬定是我出卖了他,还不是因为我知情三年前刘伟明谋夺东明染庄所作所为?
可现在证明,除了我们三个之外不是还有一个乔玉珠么?应该是乔玉珠向苏牧高发了此案,引苏牧追查。
我知道刘伟明的事多了,要卖他也不会只卖一件事吧?”
宁恒盯着张月明看了许久,缓缓的点了点头,“姑且相信你一次。但鹤公口口声声说你已经投靠了苏牧,就算我相信你信任你,却也让我很被质疑。”
“恒哥,属下说一句不敬的话。我们镇域司一系是落爷的嫡系,金钱商行是罗爷养的家奴。怎么现在反了过来了?我们这些嫡系待遇还比不上那些家奴?”
“住口!”宁恒顿时暴喝一声,“什么家奴?你每年领的赏钱哪来的?是天上掉下来的么?还不是得靠金钱商行赚回来?
要没有金钱商行,我们怎么养活底下弟兄?难道学人家养盘子么?近半年来,养盘子栽进去的玄衣统领都不少了,你也想赔上前程?还是子孙后代的前程!”
“恒哥教训的是!”
“金钱商行虽然有所嚣张,但毕竟管着我们的钱袋子,这个误会尽早消除为好。我已经约了鹤公,今天把误会说开吧。”
“好!”
另一边,鹤府。
鹤无涯一脸烦躁的在鹤柏年面前大吐苦水。
“爹,这次真不是我坏事,董掌柜也随我去了,我可是放低了姿态给足了白玉京面子了。是她不识抬举好不好,好说歹说,愣是不开这口。
就算她狮子大开口也好啊,至少有个价不是?但那个韩善娘,愣是油盐不进。照我说,哪需要和她客气什么?按老办法,一个月内保证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你就会使这些手段?除了喊打喊杀,你还会什么?做生意的要旨是在共赢,只要对双方都有好处,没有人会拒绝的。”鹤柏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