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恭敬躬身行礼,徐晃、法正、郑度、王甫等一众人纷纷行礼,这些人都属于追随刘范的早期人物了。
笑呵呵的朝着他们摆摆手,刘范随意道:“无需拘礼,都是自己人。”说着,刘范已经自己走到上首位暖榻上坐了下来。
武阳县寺在刘范走后,也被重新装点了一番,王甫被调过来处理政务后,果真将犍为的政事处理的井井有条。而法正、郑度由于不想会成都接受那份束缚与劳累,索性就躲在武阳不回去。
期间刘诞有什么事情,都会书信请教法正的。而法正与郑度也在这段时间严密侦查了越嶲人的情况,黄权作为沟通越嶲夷王的主使,如今已经在越嶲郡与越嶲夷王进行磋商了。
当然,刚接触的时候,越嶲夷王也有想试试刘范军身手的想法,不过还没等他们发动,就被法正联合徐晃给按地上摩擦了一顿,而后郑度又大义凛然的甩过去一个阳谋。直接让越嶲夷王没了脾气,坐下来好好与黄权交流起来。
而犍为郡也因此渡过一个安宁的冬季,往常像这个时候都是越嶲夷人出山来劫掠粮食的时候,不过今年却意外的没有。倒是引得一众人对回归益州的益州牧长子很有好感。
法正与郑度展示完强大的能力后,也使得原先对这两个优哉游哉不做事的闲人,抱有很大成见的杨洪与费诗瞬间没了声音。
那一刻他们才知道原来厉害的人,是那么低调的。
厅堂中央防着一个大暖炉,厅堂四周其实已经用暖炉围了一圈,整个屋子现在是最暖和的。原本侍从准备将大门也关闭上,但被刘范阻止了,不大的厅堂内放了那么多炉子,在关上门,密闭空间里很容易中毒的。
所以刘范让侍从将厅堂的大门打开,给堂内带了些光亮的同时,众人也能看看屋外的雪景。
毕竟堂内的众人都穿了裘衣,手里抱着暖炉,刘范看着外面的冬雪,默默发怔。刘范不说话,堂内一众人也不知道如何开口。索性都有样学样的看着屋外的大雪。
许久,刘范忽然指着外面的雪花,忽然来了兴趣:“诸位外面大雪飘落,感想我且不提,只想问诸位一句,这大雪纷飞何所似?”
刘范一句话问出,众人倒是愣住了,新来的荀攸、李严还好些,法正也是读书人,勉强能理解,唯有徐晃默默的低下头,心里还不由嘀咕刘范去了趟荆州怎么染上这种怪毛病。
稍微沉吟片刻,一直想在刘范面前表现的费诗首先道:“撒盐空中差可拟!”
当下,一众人望着门外的雪景,再联想费诗的修饰,道也是频频点头,觉得这个比喻倒是很形象。
听着费诗的话,郑度也不住点头道:“公举之比,着实形象,此间飞雪落入平地后,堆积起来时,恰是一粒粒细盐,着实形象。且说出了其中的珍贵!”
闻言,众人也频频点头。
如雪粒般的细盐在这个时代是极其珍贵的,而雪又是一年中最寒冷的冬季,才有的产物,借物比物倒是格外形象。
一时间,厅堂内的众人都觉得费诗所说的很符合时下景象。
稍倾,见堂内没有再开口,刘范环顾堂内,笑问道:“诸位可还有其他想法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没有人更好的比喻。不过终究法正跟随刘范身边时间较长,这个时候,他自然也敏锐的察觉到刘范的意图。当下,试探的向刘范询问道:“莫非主公有妙语?”
瞥了法正一眼,不怪刘范喜欢这样的法正,关键谁可,还得法正来起头。当下,刘范笑吟吟道:“其实也谈不上妙语,只是脑海中忽然有此一想,所以想说出来,与众人知晓。”
“主公且道来!”当下,一众人也尽皆反应过来,不由多看法正一眼,还是法孝直精明,怎么就察觉到刘范想显摆的心思。
此刻众人心中已经笃定,无论刘范说的烂成什么样子,都要抢在法孝直前面,称赞出去。拍马屁都赶不上热乎的,那什么事情可以成功。
见众人纷纷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刘范稍微沉吟片刻,便直接道:“大雪纷飞何所似,公举言‘撒盐空中差可拟’,我却道:‘未若柳絮因风起’!”
一语话落,整个厅堂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屋外的瑟瑟雪落的声音,时不时传进来,良久,堂内众人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