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士气飞涨了起来,原本还沉溺于战友伤亡所带来的悲痛中,现在则完全忘记了悲痛。
赵率教便趁机宣布,休整过后,便绕道前往蓟州,伺机再和建奴作战。
“总兵,咱们攻破了建奴营地,斩获甚多,弟兄们伤亡太大了,还是回山海关吧,干嘛还要去和建奴厮杀?”一个心腹不解道。
“是啊,总兵,咱们已经付出了太多,没必要再战了。”其他人也纷纷道。
此刻,大部分士兵不想再厮杀,只想撤回山海关。
“我也想回去,可是你们想一想,若是回去了,这些战马怎么办?你们养得起这些战马吗,去山海关这些战马又卖给谁?”赵率教问道。
“这个......”手下们傻眼了。当听到赵率教把战马赏给他们时,每个人都很兴奋,毕竟这些都是上等战马,并非那些拉车的驽马,还是挺值钱的。可是正如赵率教所说,养马也得花钱啊,这些都是上等战马,必须好料喂养,一个战马一日吃的粮草,能养十来个士兵,他们肯定养不起,而朝廷也肯定不会拨付粮草给他们私人养马。
而要卖掉的话,在山海关又能卖给谁?根本就卖不掉,也没人能买得起这么多马啊。
“所以咱们还得去北京。现在建奴入侵,北京城外肯定各路军队云集,这种情况下,战马还是很紧缺的。特别是那些来自内地的客兵将领,缺战马缺的厉害,为了能在和建奴作战时保命,肯定愿意花大价钱买马。在山海关,一匹上等战马能卖二十两银子,到了北京,肯定能卖三十两,甚至四十两。”赵率教谆谆善诱道。
“对,去山海关,咱们把战马卖掉!”手下们被赵率教说的激动了起来。
“咱们也不能就这么直愣愣的过去,应该再从建奴那里搞些好处。三屯营的建奴失去了大量战马,机动力大降,咱们现在一人三马,建奴根本就追不上咱们。这一路向南,建奴必然分兵劫掠百姓,咱们就尾随其后,寻找机会就给他们来一下子,多杀些建奴,给战死的兄弟们报仇,也能顺便多些斩获,多从朝廷那里得到一些赏银。”赵率教继续道。
“总兵说对对,咱现在有这么多马,不用怕建奴,跟他们干!”当即便有手下叫道。
“对,给战死的兄弟们报仇!”
“杀建奴砍人头立功受赏!”
其他人也纷纷叫了起来,士气一下子被赵率教弄了起来。袭击建奴营地获得大胜,让他们对建奴毫无畏惧。
这些士兵,大部分都头脑极其简单,只要带他们的将领不畏战,他们便不会。而赵率教手下的又都是精锐骑兵,是赵率教一手调教而成,战力很强,又非其他边军能比。
休整过后,赵率教便带着部下再次出发,没有选择回三屯营,而是先向南,绕道丰润县境内,再折向西。一路行军,赵率教广派哨骑,查探建奴动静。
从建奴营地里还缴获了一批衣物,因为快要进入冬天,天气会越来越冷,赵率教便让手下把这些衣物带上,为此还放弃了一些粮食。现在这些衣物派上了用场,赵率教让哨骑穿上,以迷惑建奴。
一人三马,轮番骑乘,速度要比原先快了很多,三日后,再次追上莽古尔泰部,因为扮作了建奴打扮,前哨骑兵甚至诱抓了几个建奴哨骑,严刑拷问后得知,黄台吉攻打蓟州不克后,已经放弃蓟州继续向南,准备径直前往京畿,莽古尔泰部奉命去和黄台吉会师,因为丢了大量战马原因,莽古尔泰部速度减少许多,还得两天时间才能到达会师地点。
“总兵,有数百建奴正在十里外村子里杀掠。”有哨骑兴冲冲的来报。
“建奴主力呢?”赵率教精神一振。
“建奴主力正在二十里外扎营。”哨骑报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