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一些哀嚎声和哭泣声仍然在密林当中回荡。
一个时辰后,哀嚎声没了,只剩下了哭泣声。
哭泣声由远及近,逐渐的变的响亮了不少。
鱼禾、张武齐齐站起身,望向了密林深处,就看到鱼丰领着六盘水义军,带着一群老弱妇孺出现在了密林里。
六盘水义军手里还压着两个身穿着吏服的汉子,牵着十几匹马。
鱼禾和张武主动迎了上去。
鱼丰带着一身血气,出现在二人身边,不等二人开口,就瓮声瓮气的道:“我没有受伤,手底下的兄弟们也没有折损。倒是那些老弱妇孺,有不少被那些杂碎给砍伤了。”
张武忍不住道:“他们还真是冲着那些老弱妇孺去的?”
鱼丰沉声道:“具体的我也没问,我带着兄弟们冲过去以后,就看到他们在伤人。我带着兄弟们直接砍死了十几个,生擒了两个。
那些老弱妇孺当中做主的几个乡老,都被砍死了。
他们除了哭嚎,什么主意也没有,我就做主把他们带回来了。
你们若是觉得他们是个拖累,那就帮他们挑选一两个做主的人,打发他们离开。”
鱼丰丢下了这番话,不等鱼禾和张武再次发问,就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去休息了。
鱼禾和张武面面相觑。
张武忍不住道:“军侯这是把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们了?”
鱼禾笑了,“这不是应该的吗?他辛苦征战一番,回来以后难道还要管那些琐碎的小事?那要我们有何用?”
张武一愣。
鱼禾已经迈步向六盘水义军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我去审问那两个县吏,你去安置那些老弱妇孺。”
张武急忙追上了鱼禾,道:“军侯将那些老弱妇孺带回来,明显是想庇护他们。可他们对我们而言,是个累赘,我们该如何处置?”
鱼禾脚下一顿,道:“如果放在六盘水,他们肯定是累赘,可是在平夷,他们未必就是累赘。”
张武又愣了,“何意?”
“你先安顿他们歇下再说。”
鱼禾丢下这句话,再次迈不往六盘水义军身边走去。
张武没有再追,只是怀着满腔的疑问,去安顿那些老弱妇孺。
鱼禾走到了六盘水义军身边,六盘水义军们齐齐行礼。
“见过少主……”
鱼禾摆摆手,道:“不必多礼。”
鱼禾指着那两个被擒拿的县吏吩咐道:“留下四个人,帮我看着他们,其他人先下去休息。”
六盘水义军答应了一声,相魁挑了三个人留下,其他人下去休息。
鱼禾在六盘水义军走后,才打量起了两个县吏。
两个县吏的样子很糟糕,年龄在三旬上下,身形高大,面目凶恶,身上的吏服脏兮兮的,有不少血迹。
他们的样子很吓人,但是表现却很窝囊。
两个人被六盘水义军压着,站在鱼禾面前,头都不敢抬,两腿在不断的打哆嗦。
鱼丰带着六盘水义军去对付他们的时候,根本没有留手。
五十多个身着甲胄的汉子,一照面,就捅死了他们手底下的十多个县卒。
他们差点没被吓死。
他们在百姓面前,凶恶的像个亡命之徒。
可是在真正的亡命之徒面前,他们就是一对软脚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