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丰在葛平的人降了以后,策马上前,一矛刺中了葛平。
葛平跌坐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鱼丰吩咐人将投降的人和葛平一起拿下,然后跳下了马背,走到了鱼禾面前。
“臭小子,你这么做太冒险了。”
鱼丰不满的抱怨。
鱼禾以前要做什么,还会跟他们商量。
可是如今,不仅没跟他们商量,还差点将自己置于险地。
鱼禾对鱼丰一礼,笑着道:“是有些冒险,但是收益很喜人。”
鱼丰脸色一黑,喝斥道:“你个臭小子,还有脸笑。你想一出是一出的,弄的我们从头到尾都摸不着头脑,只能被你指挥着团团转。”
鱼禾一边认错讨饶,一边道:“这种事情,就要审时度势。提前商量了,也没有用。我原想着,先给阿耶等人弄一个身份,让阿耶等人入城,然再徐徐图之。
可没想到县尉葛平居然要钱不要命,还如此托大。
刚好被我们一窝端了。”
鱼丰听到此话,回头看了一眼被押解着的葛平,冷笑着道:“此人在平夷县为非作歹惯了,以为平夷县内他手底下的武力最强,做事自然横行无忌,却不知道一山还比一山高。”
鱼丰近几日一直待在县衙,跟任方没少交谈。
鱼丰通过任方,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些葛平的性子。
葛平觉得,平夷县内,除了句町人、三大豪族,不会有人敢捋他的虎须。
却不知道,每一个地方,除了地头蛇以外,偶尔还会出现过江龙。
更重要的是,一些不受朝廷礼法约束的过江龙,远比他更横行无忌。
鱼丰在评价过葛平以后,看向了鱼禾,询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鱼丰也算是看明白,想清楚了。
儿子大了,不仅比他聪明,还比他更有野心。
他没办法要求儿子做一个跟他一样的人,就只能配合着儿子,看看儿子能走到那一步。
这几日,他和张武等人都以为在做梦。
鱼禾此前设局拿下六盘水兵营,他们觉得已经很疯狂了。
没想到鱼禾会更疯狂,进入平夷县不到一日,就让他们借着平夷县征召青壮的征召令,进入到了平夷县,夺了平夷县门户。
如今更是拿下了平夷县最具权势的县尉。
往后平夷县的一切,恐怕都得由鱼禾说了算。
平夷县那个县宰,他们也见过,很难对鱼禾形成威胁。
“葛平我们虽然拿下了,但是他的人我们并没有处理干净。他的女婿是县里的贼曹掾,手里还握着一些人手。还请阿耶带人将他们尽数剿灭。
他们的家财和家业,还望阿耶清点清楚,随后我也有用。”
“好!”
鱼丰答应了一声,带人去找贼曹掾的麻烦。
鱼禾带着巴山、漕少游等人,押解着葛平一行,赶往了县衙。
一路上,鱼禾一行并没有碰到什么百姓。
鱼丰和葛平火拼,闹出了不小动静,已经在平夷县内传开了,所以百姓们都躲回了家里。
鱼禾一行赶到县衙的时候,任方正带着妻儿在门口恭候。
见到了鱼禾露面,又看到了鱼禾押解着葛平,任方又惊又喜,随后又流露出了一丝担忧,他主动迎上前,施礼道:“小郎君当真是厉害,居然如此轻易的拿下了葛平这厮。”
任方原以为,鱼禾会在手底下的人进入平夷县以后,和葛平虚与委蛇,明争暗斗一番。
却没料到鱼禾下手居然如此粗暴,几乎不会葛平半点还手的机会,就将葛平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