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丰瞪了任方一眼,“你都不愿意,你觉得我会愿意?”
任方愕然的瞪起眼。
他是被鱼丰鄙视了吗?
任方被鱼丰给气到了,恶狠狠的道:“生死攸关,由不得你不愿意。”
鱼丰也发了狠,“若不是生死攸关,我就先宰了你,再宰了其他人。”
鱼禾见二人斗起嘴,心里松了一口气。
鱼丰盯上了任方,他就能轻松不少了。
鱼禾趁着二人斗嘴的空挡,小声的道:“阿耶如果实在不愿意,我去回绝了……”
鱼丰和任方齐齐住口。
任方急忙道:“可别!你若是一口回绝了贵人,贵人恼怒之下,说不定就会杀人泄愤。平夷死的人够多了,绝对不能再死了。
你们父子在平夷经营了数月,也不容易。
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千万别去惹怒贵人,将数月的经营毁于一旦。”
任方不知道此事还好,知道了此事以后,比鱼禾还上心。
鱼禾父子在乎的是他们自己的生死和六盘水义军的生死。
他在乎的可是平夷所有人的生死。
鱼禾父子待不下去了,还有机会逃出平夷。
平夷的百姓可没办法逃出平夷,那些刚安置下的难民,也没办法逃出平夷。
句町人一旦恼了,举起了屠刀,平夷数万人都会陷入到危难当中。
鱼丰在任方劝说下,长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是那种除了鱼禾他娘以外,不沾任何女色的贤人。秦楼楚馆,我也去过。
若是平常,娶一个女子入门,我也认了。
可现在,鱼禾他娘说不定因我之过,在咸阳受罪。
我在她受罪的时候,迎新人入室,实在对不起她。”
鱼丰此话一出,鱼禾和任方都理解了他的心情。
鱼禾他娘若是被他们父子牵连,在咸阳受过。
那他现在娶一个女子入门,确实对不起鱼禾他娘。
任方板起脸,一脸肃穆的向鱼丰一礼,“时也命也,事到如今,为了你们父子的性命,为了全城百姓的性命,就委屈鱼贤弟了。”
鱼丰又叹了一口气,瞪了鱼禾一眼,“此事我认了。其他的都好说,但正妻的名分必须属于你娘。如果对方执意要正妻的名分,那我唯有一死。”
鱼丰说到最后,声音里充满了不容拒绝的味道。
鱼禾知道鱼丰没有跟他开玩笑,果断点头应下了此事。
任方脸色,那叫一个苦。
“鱼贤弟,贵人看中了你,你只给一个姬妾的名分,是不是有些过了。”
鱼丰听到任方这话,就知道任方误会了,他很不客气的骂了一句,“关你屁事。”
任方瞬间瞪起眼,有种骂娘的冲动。
鱼禾也听出了任方误会了,但是他没有解释什么,而是笑呵呵的道:“县宰不必害怕,贵人那边应该不会计较什么名分。”
鱼禾跟庄敏商量此事的时候,庄敏的架势就跟卖货的一样。
想必庄氏回头挑出来联姻的女子,在庄氏应该不会太受重视。
庄氏应该不会计较什么名分。
只要鱼丰不学那些长安城的达官贵人,没事将姬妾送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一山岂能容二虎?贵人多霸道的人,怎么可能不计较名分。”
任方担忧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