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声音有些颤抖的道:“主公,您,您干嘛将自己的身份告诉那个老头?”
鱼禾瞥了巴山一眼,“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巴山一脸懵逼的看着鱼禾。
鱼禾叹了一口气道:“如果在平夷,猛然跳出来一个人,告诉你他是冯茂,你信吗?”
巴山果断摇头。
鱼禾摊开手,“那就是了,我猛然告诉别人我是鱼禾,别人也不会信。”
虎营斥候队斥候忍不住插话道:“可终究还是太冒险。”
鱼禾看了他一眼,道:“冯英明显在怀疑我们的身份,与其让他试探来试探去的试探下去,还不如给他下一个猛料,暂时打消他试探我们的心思。”
虎营斥候队斥候没有再多言。
鱼禾带着他们跟上了冯英。
出了院子,沿着大道一路向下,没过多久就到了战场上。
战场看着很残酷,有不少尸骸。
有躺在悬崖正中的、有挂在树上的、有倒在路边的、还有被开膛破肚从道路上滚下去的。
鲜血、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内脏、脑浆,流的到处都是。
鱼禾见识过更残酷的尸骸,所以并没有被战场上的惨剧吓到。
巴山等人亦是如此。
冯英见他们主仆几人面对残酷的战场,也能泰然处之,连连称奇。
几个人往下又走了一段,就看到了新军的将士正在处理尸骸。
鱼禾原以为,冯茂手底下的精锐,都是一群武装到牙齿的虎贲之士,可是真正看到了以后,他发现他有点高看冯茂了,也有点高看了新朝。
他所看到的冯茂的精锐,在装备上比虎营的将士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虎营的将士如今真正算得上武装到牙齿。
盔甲、刀、弩、枪等等应有尽有。
几乎每一个虎营的将士都有一套盔甲。
冯茂的精锐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他们十个人中才有一个甲士。
大部分的兵卒,穿的都是布甲和皮甲,还有一些将士穿的就是一身厚衣服。
他们中间有人配着铜剑,有人配着铁刀。
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同时配备刀枪剑弩等多个装备。
“你盯着人家的甲胄看什么?”
冯英见鱼禾的目光一直盯着新军的甲胄,忍不住开口发问。
鱼禾笑道:“觉得挺稀罕的。”
冯英没好气的道:“当然新奇,在军中,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穿戴甲胄。而且大部分人身上的甲胄都是家传的。
一套好的甲胄,能传三四代人。
更重要的是,朝廷有明令,民间不允许藏甲。
所以身上有甲的,不是朝廷赐的,就是军伍传家传下来的。”
冯英口中的军伍传家,鱼禾倒是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