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地方上抄家灭口,无恶不作。
上报到了朝廷以后,就变成了他们查出到通敌卖国、心生反意的奸邪,并且已经将人就地正法。
我怕他们脱离了我的眼线,就将军中的军粮倒卖。
更怕他们倒卖了军粮后,给我按一个通敌卖国、投靠反贼的罪状。
到时候,我就算打了胜仗,也成了反贼了。”
鱼禾一脸惊愕,“不可能吧?他们就算再大胆,还敢在大军作战的时候胡作非为?”
高丘不屑的道:“他们有什么不敢的。当除我们初入益州,赶到句町和滇国边陲,跟句町人和滇人作战。军中的绣衣执法和地方上的绣衣执法就在巴蜀等地疯狂敛财。
我家将军一看,他在前面拼死拼活,人家在后面敛财,最后恶名还挂在了他的头上,他又阻止不了,就干脆将战事丢给了更卒和民夫,让各郡校尉盯着,他返回巴蜀,跟着一起敛财。
朝廷对句町和滇国的战事,他们尚且敢胡作非为。
我这次剿叛,又算得上什么。”
鱼禾握起拳头,狠声道:“真若是如此,那绣衣执法们都该杀。他们简直是国之大贼。”
高丘苦笑道:“陛下的耳目,除了陛下,谁敢动?”
苦笑过后,高丘向鱼禾抱拳,“程贤弟,为兄不需要你做别的,只需要你帮忙盯着那几个绣衣执法即可。只要他们不害为兄,剩下的随他们去。
等为兄凯旋而归,平夷的斩获,程贤弟看上什么,随便挑。”
鱼禾一脸凝重的道:“事关高兄的身家性命,程某义不容辞。”
高丘感激的道:“程贤弟高义,受高某一拜。”
说完话,高丘就起身参拜。
鱼禾赶忙托起高丘,道:“你把我当兄弟,才将如此重要的事情托付给我。既然是兄弟,就无需客套。高兄就将此事当成一个人情,以后程某有事求到高兄头上,高兄还了人情就是。”
高丘重重点头,“那就当高某欠程贤弟一个人情。”
二人商量好此事。
高丘让鱼禾收拾收拾东西以他幕僚的身份入军营。
高丘先行一步返回了军营,去安排鱼禾身份的问题。
新汉两朝官员的属吏,并不是朝廷任命,而是官员自己招募。
所以官员的幕僚,也算是官员的属吏。
高丘想要让鱼禾在军中代他行事,就得给鱼禾按一个帐前属吏的身份。
鱼禾在高丘走后,将高丘的目的告诉了杨寻和巴山等人,并且将自己已经答应了高丘的事情一并告诉了他们。
杨寻得知此事以后,自然是喜不自胜。
他在军营里厮混惯了,自然是更喜欢军营。
鱼禾如今要去军营做事,算是顺了他的心意。
不用鱼禾吩咐,杨寻主动请缨,去帮鱼禾收拾行囊。
倒是巴山,在得知了此事以后,嘴巴张的大大的,站在原地愣了许久。
许久以后,巴山一脸震撼的凑到鱼禾身边,惊声道:“主公,您是怎么做到的?”
鱼禾去帮高丘看着绣衣执法意味着什么,高丘不知道,杨寻也不知道,但是巴山知道。
鱼禾看着绣衣执法,就等于看着高丘大军的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