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氏在这方面弱了人家不止一星半点,所以人家不给阴氏面子。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金钱站起来说话的时候,真理都要沉默,权力站起来说话的时候,金钱也得退避三舍。
有权的就是比有钱的厉害。
鱼禾身边就有一个活例子。
这个活例子就是阴丽华。
史书上记载,刘秀对阴丽华爱的是死去活来,他娶了阴丽华以后,阴丽华便是他的正妻。
但是,后来为了自己的江山大业,他将阴丽华的正妻之位,给了郭圣通。
原因就是郭圣通家里有权有势又有钱,比阴丽华家里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能帮助刘秀夺得大业。
所以阴陆和曹真没有说服河南郡的豪强,鱼禾并不觉得意外。
鱼禾意外的是,阴陆和曹真居然会悄无声息的去帮他。
在漕少游的信递过来之前,阴陆和曹真做过什么,鱼禾全然不知。
曹真为何帮他,鱼禾心知肚明。
但是阴陆为何帮他,鱼禾有点弄不明白。
总不可能是感谢他拐走了自己儿子去当反贼吧?
鱼禾没弄明白,也就没有去多想,他沉吟了许久,提笔给漕少游写了一封长信,让漕少游想办法从那些对他们没有敌意的豪强身上入手,看看能不能打开一道缺口。
实在不行,就暂时放弃河南郡,往南阳郡东面发展。
写完了信,鱼禾就派巴山送了出去,他整理了一下书桌,前去见阴丽华。
阴丽华坐在鱼氏大宅厅堂内别致的座椅上,显得很恬静,十分耐看。
只是见到了鱼禾以后,脸上的恬静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愤怒。
鱼禾有点发楞。
阴丽华往日里见她,都是温柔如水,很少流露出愤怒的神情,今日这是怎么了?
鱼禾入了厅堂,还没有开口,就听阴丽华声音沉重的道:“鱼将军当真是好手段。”
阴丽华说话的时候,有点咬牙切齿。
鱼禾大大咧咧的往主位的座椅上一座,淡然道:“阴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遍了。阴识入县衙校场,是他自己的选择,并非是我强迫的。
所以你找我去劝说阴识,我也无能为力。”
阴丽华眉毛一挑,“我今日找你,不是为了我大兄。”
鱼禾缓缓坐直,有了几分兴趣,“那你是为谁?”
阴丽华找他,不说阴识的事情,他挺意外的。
阴丽华盯着鱼禾质问道:“鱼将军为何出尔反尔?”
鱼禾不解的道:“阴姑娘何出此言?”
阴丽华沉声道:“鱼将军既然答应了帮我大兄开设香料和干果铺子,为何又派人去清剿了山里的那些山民,断了我阴氏干果铺子的干果来源?”
鱼禾愣了一下,“你是说我的人清剿的山民里头,有为你们阴氏送干果的山民?”
阴丽华有点生气,耳垂微微泛红,低声说了一句,“明知故问!”
鱼禾沉吟道:“若真是我的人清剿的,那就说明你们阴氏找的人有问题。他们要么是不满我对平夷的统治,要么就是不愿意为我纳粮。
不然我的人不可能剿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