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延年的儿子吓的拽紧了庄延年的袖子。
虽然任方和庄延年的儿子什么都没有说,但他们的反应告诉了庄延年。
鱼禾真的敢杀。
“任县宰,这可如何是好?”
庄延年一时间有些慌神。
往日里在滇池,他们做土霸王做习惯了,即便是滇国第一人滇王安羌,也不敢对他们庄氏的人喊打喊杀。
以至于他们从没有见过如此场面,一时间也拿不出个主意。
任方略微思量了一下,沉声道:“事到如今,能救你们父子的,只有庄夫人了。你们是庄夫人的娘家人,在庄夫人眼皮子底下,被庄夫人的儿子围攻,传扬出去,庄夫人就没脸回娘家了。
所以你们去求庄夫人,庄夫人一定会出面替你们说项的。”
任方话音落地,父子二人对视了一眼,居然没有做声。
任方皱眉,声音加重的几分,“生死攸关的时候,你们还在犹豫什么?”
庄延年脸色一苦,“实不相瞒,在滇池的时候,我曾经出面为难过庄乔。庄乔曾经扬言,此生跟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那你刚才在门外大喊看在庄乔的面子上给鱼禾留一个全尸?”
“我也是为了骗鱼禾束手就擒……”
任方张了张嘴,无语了。
庄延年父子还真会做人。
什么人都不放过,什么人都得罪。
庄延年见任方无语了,尴尬的道:“任县宰,我也不是存心得罪庄乔的,我是为了庄氏的利益……”
任方瞥了庄延年一眼没有言语。
庄延年的话他不信。
任方跟庄乔见过几面,知道庄乔的性格。
庄乔是那种不惹事,也不怕事的人。
面对庄乔这种不惹事的人,庄延年能跟对方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肯定是他的欺人太甚。
庄延年见任方不言语,急忙道:“任县宰,你别不说话啊。你得帮帮我们父子,我们父子能不能活命,就全看你了。”
生死攸关的时候,庄延年姿态倒是放的低。
但庄延年自己早些年就把最后的生路给堵死了,任方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好办法。
“你既然得罪过庄夫人,那么你不宜去见庄夫人。鱼禾也不会放你离开。你儿子估计也不行。那就只能让你夫人跑一趟,兴许有点用。”
任方思量再三,决定让庄延年的夫人去试试。
鱼禾应该不会为难庄延年的夫人,庄延年的夫人见到了庄乔,或哭或喊或求,都能拉下脸。
庄延年听到这话,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急忙道:“对对对,请夫人走一趟,夫人没有得罪过庄乔。”
庄延年急匆匆的去后院找自己的夫人。
任方站在原地唉声叹息。
……
少顷。
庄延年的夫人就心惊胆战的出现在了县衙门外。
庄延年太怕死了,所以只将县衙的门户打开了一道小口子,让自己的夫人挤了出去,人差点都挤变形了,头上的发誓也挤的乱糟糟的。
庄延年的夫人很年轻,跟庄乔一般大,是个续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