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奋却没给他这个机会,“乐进,北上伐任,可是我庄氏、句町亡氏和鱼太守三家共谋的大计。若是因为你,贻误战机,我们三家不介意先灭了你!”
乐进浑身一颤,咬牙道:“我即可带人北上。”
王奋哼了一声,“算你识趣。”
乐进垂着头,拱拱手,下去招呼自己的将士们拔营启程。
王奋在乐进走后,对阴识道:“阴兄弟,对这种贱人,就别太客气。你越客气,他越跟你蹬鼻子上脸。”
阴识感慨道:“还是王兄厉害。”
王奋苦笑着摇摇头。
二人出了大营,站在营地外,看着乐进率领着麾下的兵马拔营起程。
为了避免乐进再出什么幺蛾子,二人个派遣出了两千兵马沿途护送。
一直到乐进率领的兵马入了云南县北的大山以后,二人才放下心。
阴识立马写了一封长信,将此事的经过禀报给了滇池城的鱼禾。
鱼禾拿到阴识的信以后,却没时间看。
因为有一位端庄秀丽的小美女,在阴识离开滇池城后第二天,就抵达了滇池城。
并且将他堵在太守府内,要问他讨一个公到。
“鱼太守,我阿耶虽然子嗣众多,但出挑的只有我大兄阴识。我阿耶原打算让我大兄继承家业,可没等到我阿耶开口,我大兄就被鱼太守骗到了益州郡。
鱼太守不觉得该给我阿耶,还有我阴氏一个说法吗?”
阴丽华着一身秀丽的襦裙,静静的站在太守府正堂上,她语气轻柔,目光却十分坚定。
鱼禾手捧着一卷竹简,却没心思看,“阴姑娘,你大兄已经行过冠礼,他自己的一切他已经可以左右。他要去什么地方,并不是旁人能够左右的。
所以你说我将你大兄骗到益州郡,是不是有失公允?”
阴丽华凤目微扬,“就算我大兄到益州郡,是他自己的决定。但他投入到你麾下,成了你的门客,总不可能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吧?”
鱼禾放下竹简,淡然笑道:“我手底下缺人用,你大兄又愿意为我所用,我难道要将他拒之门外?而且我又不是你们阴氏的人,我做什么决定,似乎不用告诉你们阴氏,也不应该有你们阴氏过问吧?”
阴丽华被怼的有些说不出话。
她不是不讲理的人,鱼禾做什么决定,确实由不得她阴氏过问,她不会胡搅蛮缠。
鱼禾也没有咄咄相逼,“阴姑娘一路舟车劳顿,又堵了我数日,想必一定累坏了,还是下去歇息一下。明日我吩咐人带你领略了一下益州郡的美景。”
阴丽华微微摇头,认真的看着鱼禾,“鱼太守要招揽谁,我阴氏确实没资格过问。但我阴氏子弟投靠旁人,我阴氏总有资格过问吧?
还请鱼太守召我大兄回来,我要代替我阿耶,问问他,他眼里还有没有我阿耶。”
鱼禾失笑道:“阴姑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阴丽华咬牙道:“他要跟阴氏断绝关系,我阴氏难道还不能过问吗?”
鱼禾没办法否决,阴识跟家里断绝关系,关系到人伦、孝道,他要是否决了,名声不太好听。
他是准备将自己的基业做大做强,再创辉煌的。
所以在人伦大道和孝道上不能传出太多不好的名声。
在科举制出现之前,朝廷选官用的是举孝廉的制度。
朝野上下对孝道看的比天还大。
二十四孝中,有一大半就是出现在科举制出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