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破虏快速派人将平夷城的消息传给了汉阳城内的廉丹。
廉丹得到消息以后大怒。
“废物!”
汉阳城县衙内。
廉丹奋力的将手里的酒爵甩在了传令兵的身上。
传令兵的额头被砸破了,流出了血迹,却跪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周遭的其他人也一个个垂着脑袋,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
廉丹快步疾驰,在坐榻上一个劲的踱步,一边踱步,一边喋喋不休的喊道:“七八万人,攻伐一县,寸功未立,反倒折损了将近六千多将士。
最可恨的是,居然让贼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给逃了。
到手的治疗瘴气之毒的法子也没了。”
“大将军,贼人也有数万人。”
有人跟王破虏关系不错,小声的为王破虏辩解。
廉丹听到这话,火冒三丈,他三步并作两步,扑到说话的偏将军面前,拽着其衣领,怒斥,“贼人也有数万?数万是多少?!四万人!
王破虏手下有多少兵马,七万八千四百二十三人。
只差不到两千人,就是贼人的两倍!
贼人只是一群逃兵东拼西凑起的杂兵。
王破虏可率领着各郡的精兵,还有射声、屯骑两营悍卒。
冯茂征讨西南的时候,手下的精兵悍卒还没有他手里的多。
冯茂可以在西南肆意妄为,他却连小小的一个县都拿不下。
你告诉吾,他不是废物是什么?”
廉丹的唾沫星子喷了偏将军一脸,偏将军愣是没敢再多说一句话。
“去告诉王破虏那个废物,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吾可以不杀他,但他别想再领兵了。让他交出兵权,滚回常安去,向陛下请罪。”
“大将军,请您再给王破虏一个机会,让他戴罪立功。”
“对对对,大将军,如今正是用人之际。王破虏也算是一员悍将。”
“……”
几个偏将一个劲的帮王破虏求情。
廉丹讥讽的一笑,“悍将?一个连杂兵都打不过的悍将?这话要是传出去了,别人怎么看吾?说吾麾下的悍将,还不如杂兵?”
几个偏将一急,还要开口再劝。
廉丹却粗暴的喊道:“不必再劝,吾意已决。”
几个偏将对视了一眼,心中齐齐一叹。
廉丹处制了王破虏,心中的怒火消散了不少,他迈步回到坐塌上,阴沉着脸问道:“王破虏那个废物,攻下一座空城,害我们没能拿到治疗瘴气之毒的法子。
我们此前的定计就没办法用了。
你们说说,我们随后该怎么办?”
“嗯……再次出兵,大军压境?”
有人提议。
廉丹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悦的道:“此前我们派兵大军压境,不仅没能奈何的了贼人,反倒被贼人算计,损伤了近万人。
还有三万多将士,被山林里的瘴气所噬。
再次派兵大军压境,再有三万多将士被瘴气所噬,那这个仗,我们还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