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
廉丹以千户侯位寻求治疗瘴气之毒的法子的邸报,就贴满了犍为郡上下。
天水、陇西两地骑兵驻扎的营地内,两个跟马援有些私教的天水骑卒,正拿着马援暗中送给他们的法子在救治营地内中了瘴气之毒的将士。
听到了廉丹许下了侯爵,两个人瞬间不淡定了。
侯爵,那可是所有将士们一生的追求。
前汉的李广,在战场上撕杀了一辈子,也没能获封侯爵。
为此抱憾终生。
他们仅凭着一个治疗瘴气之毒的法子,就能达到所有将士们一生的追求,他们怎么可能不动心?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两个人就想找廉丹去献法。
只不过,在商量着分配利益的时候,两个人起了冲突。
其中一个人觉得,法子是马援交给他们的,是属于马援的,他们在献法的时候,应该如实禀报,让廉丹将功劳算在马援头上。他们跟着马援分一杯羹即可。
另一个人觉得,法子虽然是马援给他们的,但是马援人不在此处,他们将功劳推到马援头上,马援要是来不及领廉丹的封赏,廉丹一怒之下,说不定会取消封赏,到时候他们什么也得不到。
所以还是自己先领了,回头再补偿马援。
先一个人坚持己见,不答应后一个人的提议。
二人争执不休,一时间难分上下。
最终,后一个人起了歹心,杀了先一个人。
然后拿着治疗瘴气之毒的法子去找廉丹。
廉丹在拿到了治疗瘴气之毒的法子的时候,愣了好久。
众将从廉丹手里拿过治疗瘴气之毒的法子,看了一番后,也愣在原地。
“治疗瘴气之毒的法子,竟如此儿戏?”
“谁说不是呢?”
“莫非此人是在哄骗我们?”
“……”
众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的议论起来。
廉丹也皱着眉头,打量着跪在地上身形单薄、尖嘴猴腮的天水骑将士。
起初他听说有人要献上治疗瘴气之毒的法子,他差点没高兴的跳起来。
他立马命人将人带到衙门,亲自会见。
可是拿到了治疗瘴气之毒的法子以后,他觉得他被人耍了。
跪在地上的天水骑将士,感受到廉丹不悦的目光,看到廉丹皱起的眉头,立马意识到廉丹在怀疑他献上的法子,他主动开口,道:“大将军,您别看小人献上的法子简单。但它对瘴气之毒有奇效。小人帐中有七个兄弟中了瘴气之毒,小人就是用这个法子帮他们治的。如今他们已经痊愈了。”
众将听到此话,齐齐闭上嘴,盯着他,似乎在分辨他说的真假。
廉丹冷淡的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跪在地上的天水骑将士赶忙点头,“不信您可以派人去小人所在的营帐内查看。”
廉丹冷冷的摆手,“派人去查看就不必了。你献上的法子既然简单,那就当场一试。若是成了吾不会亏待你。若是不成,你性命难保。”
跪在地上的天水骑将士亲自用自己的法子救活过天水骑的兄弟,他对自己的法子有信心,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的点着头道:“小人听大将军吩咐。”
廉丹立马对门口招呼了一声,让守在门口的执戟郎去带了几个身中瘴气之毒的将士到衙门。
没过多久后,执戟郎就带着几个身中瘴气之毒的将士到了衙门。
廉丹示意跪在地上的天水骑将士施法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