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侯身上的瘴气之毒,解了又发,发了又解。
如今……如今……”
廉丹瞪起眼问道:“如今怎么了?”
廉章迟疑了一下,凑到廉丹身边,声音压的极低,“已经烂了……”
廉丹愣了一下。
廉章又小声补充了一句,“命根子……”
廉丹惊愕的瞪大眼,“此话当真?”
廉章哭笑不得的点点头,“不仅如此,天水、陇西两地的精骑中,又不少将士也是如此,还有一部分将士嘴烂了。”
廉丹面色阴晴不定的叫道:“怎会如此?”
廉章不太确定的道:“也许是反复治疗瘴气之毒,有违天意,所以上天降下了责罚。”
廉丹撇撇嘴,低声骂了一句,“狗屁天意……”
他掌权到现在,祸祸过的人数不胜数,也没见上天降下什么天谴之类的东西。
他才不相信什么天意。
廉章苦笑着道:“所以天水侯问题,情有可原……”
廉丹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人家命根子都烂了,不知道有多伤心呢。
他再埋怨人家,也有些不地道。
“问过征夷将军了没?他是不是有所隐瞒?吾听闻那鱼氏父子手底下的贼兵用的也是此法,怎么没听说有人命根子烂了?”
廉丹质问。
廉章摇着头道:“卑职已经派人去问过了,征夷将军说他并没有隐瞒。至于天水侯的命根子为何会烂,他说他也不知道……”
廉丹沉吟了一下,问道:“军中的大夫怎么说?”
廉章有些吞吞吐吐。
廉丹皱眉道:“说!”
廉章苦着脸道:“军中的大夫说,征夷将军献上的治疗瘴气之毒的法子,恐怕有问题。”
廉丹一瞬间眯起眼,“果然……他肯定有所隐瞒,派人去追问,让他将治疗瘴气之毒的法子如实交出来。
他如果不肯说,那就让人拿了他用刑。”
廉章惊愕的看向廉丹。
“大将军,征夷将军可是您亲自任命的。”
廉丹冷哼道:“那又如何,军中那么多将士命根子烂了,总要有个交代。他献出的法子出了问题,自然要拿他是问。”
“可是……”
“可是什么?难道要等到军中将士们怨气爆发,造成营啸,再找他问罪?”
廉丹冷冷的质问。
廉章下意识打了一个哆嗦。
营啸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军中一旦出现营啸,将士们就会失去理智,像是疯子一样无差别乱杀。
军营会在瞬间化为无间地狱。
领兵大将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营啸的将士杀的干干净净。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卑职明白,卑职这就去办。”
廉章应允了一声,准备下去找刚刚上任的征夷将军。
只是还没等到他策马离开,就听到前军一阵骚动。
“发生了何事?”
廉章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只是没等到有人回答他,他就已经看到了答案。
在他们正南方,升起了一片浓烟。
没过多久,东、南也升起了一片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