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人敢在这种关键时刻炫富?
鱼禾如今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也仅仅是多看他几眼。
要是搁在鱼禾刚起家那会儿,有人敢在他面前穿金带银的炫,鱼禾当晚就能带人去洗劫了他全家。
“主公可是看不过眼?”
鱼蒙看出了鱼禾的心思,笑眯眯的问。
鱼禾瞥了鱼蒙一眼,没说话。
鱼蒙低声笑道:“属下之前打听过了,这就是苍梧郡的习俗,一时半会儿很难改变。句町王殿下在苍梧郡的纳捐已经举行过两轮了。
现在还敢在苍梧郡的街道上穿金带银的,必然是没有做过恶,且向我们献上了不少钱财和粮食的良善之辈。”
鱼禾瞪了鱼蒙一眼,没好气的道:“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没出息,坐拥两州半的疆域,还贪人那点钱?”
鱼蒙明显是在提醒鱼禾,人家是交过保护费的善良之辈,鱼禾即便是看不过眼,那也不能动。
鱼禾听出了鱼蒙的话外音,所以才会恶语相向。
鱼蒙干巴巴一笑,没有回话。
“去郡衙门!”
鱼禾又瞪了鱼蒙一眼,喊了一声。
一行人策马赶去了郡衙门。
鱼禾纵横交州,每到一地,几乎都有人亲迎。
唯有苍梧郡是个例外。
因为坐镇苍梧郡的是他那个牛脾气、好面子的便宜老子。
在汉人作主的朝代,可没有什么君臣高于父子的说法,也没有儿子当了皇帝,老子就给儿子下跪称奴才的事情发生。
在汉人作主的朝代,孝字大于君臣,父子自然也跟着高过君臣。
鱼禾只听说过光绪、宣统登基的时候,老子跪在儿子脚底下口称奴才的。
可没听说过刘邦登基以后,刘太公跪在地上口称奴才。
非但如此,刘太公向刘邦施礼,刘邦都不敢当。
鱼禾赶到郡衙门门口的时候,西山军的将校们齐齐赶到门口亲迎。
一些人还带着伤,单膝跪在门口向他施礼。
嘴里还喊着,未能去城门外十里处相迎,乃是死罪。
同时隐隐向鱼禾展示他们的伤势,暗示鱼禾应该赏赐他们。
鱼禾目光在那些带伤的家伙们身上扫了一圈,看他们的精气神,伤势应该早就养的差不多了。
故意带着伤势见他,明显是在装可怜。
至于未能去城门外十里处相迎,八成跟他们没关系。
肯定是他那个便宜老子没点头,其他人也没办法。
“尔等皆是吾之忠勇,待到交州彻底攻克以后,我自然会妥善的赏赐尔等。”
鱼禾在看过了一众将校的伤势以后,安抚着说。
心里默默的给亡承点了个赞,亡承还真是高瞻远瞩,留下了一大批官田,让他能够赏赐给有功将士,他也不至于被这群厚着脸皮装可怜讨要好处的家伙们给难住。
同时,鱼禾也在心里宣判了这些家伙们以后的前程。
他们的前程尽了。
鱼禾不喜欢霸道的对待属下,也尽量的优待这每一个属下。
但不代表能容忍属下放肆的问自己讨要好处。